動著輪椅出來,“塞翁失馬等你好一陣,看樣子它們真的很喜歡和你出去。”
“我也喜歡和它們出去。”雲知拿起桌上零食,分別給兩大隻各喂一口。
“汪!”失馬吃了一口還不滿足,強行把毛茸茸的爪子塞到雲知手裡,眼巴巴盯著零食的袋子看。
“不可以再多吃啦。”雲知裝好零食,給它們套上牽引繩,“爺爺,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等一下。”李爺爺叫住她,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紅包遞上來:“這是這個月的工資,你收好。”
雲知怔神:“可是好像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
李爺爺笑得慈祥,“早點發晚點發沒什麼區別,拿著,小心別丟了。”
雲知羞澀地說了聲謝謝爺爺,收起紅包放在了書包裡。
因為又收到一筆錢的原因,雲知心情再次轉晴,開開心心牽著兩條狗離開小區。
她身軀本就嬌小,襯著兩條狗的體型更加龐大。
韓厲站在十步遠外不敢接近,臉上寫滿警惕。
很快,塞翁失馬要拉臭臭,雲知眼疾手快把隨身攜帶的報紙放在它們屁股後面,解決完後,包裹好裝在密封的垃圾袋裡,又丟到垃圾桶。
這一套動作雲知做的面不改色,看樣子已經習以為常;韓厲不同,他平常連自己的屎都不看,更別提狗的了。
“韓雲知。”韓厲上前幾步,“等進十月天就降溫了,你一個人遛狗不安全,我看過完這個月,還是把工作辭了吧。”
說著又看兩條狗一眼,越看越發怵。
“不要。”雲知拒絕的果斷,“我要是辭職,就沒人理爺爺了。”
韓厲擰眉問:“那老爺子的兒女呢?”
三人到了一個小公園,見左右沒人,雲知暫時鬆開鏈子讓它們在腳邊玩。
雲知搖頭說:“李爺爺的大兒子是軍人,半年前犧牲了,塞翁就是李爺爺的兒子養的;他還有個小兒子國外上班,平常都是護工照顧爺爺,我要是辭職,塞翁失馬就要送人養,爺爺會很孤單的。”
這些事也是那天和老人家閒聊時知道的。
大兒子的去世給老人的身心造成巨大打擊,此後身體一日不如一天,病臥在床多日後,發現雙腿再也沒了知覺;小兒子在老人身邊陪了一段日子,但他在美國有家,總不能一直放著妻兒不顧,於是把塞翁失馬留在李爺爺身邊作伴,獨自赴往美國,日常就由小兒子請來的護工照顧。
老爺子年輕時是教書人,溫和又慈善,笑起來時總讓她想起遠在深山那頭的師父。
她知道李爺爺害怕孤單,更不願意把和兒子唯一有關係的寵物送走,除非李爺爺辭退她,不然她是不會離開的。
聯想到師父,雲知眼眶又染了一層薄紅。
狗狗天行敏感,立馬感覺到了她低落下的情緒。塞翁跑過來蹭蹭雲知的手背,又輕輕舔了舔,最後銳利的目光瞄準韓厲,對著他大叫出來。
韓厲被吼懵了。
下一秒躲到路星鳴後面,指著塞翁:“你你你……你叫那麼大聲幹嘛!我又沒有欺負她!”
塞翁齜牙咧嘴,尾巴炸起,繼續嗚嗚。
路星鳴眉梢上揚,側身躲開,將韓厲完全暴露在塞翁的視野處,末了添油加醋;“他準備讓雲知拋棄你們。”
“……??”韓厲跳腳,“你他媽別胡說,我沒有!”
那只是建議,建議懂不懂!
不過這狗應該聽不懂吧……?
韓厲吞嚥口唾沫,戰戰兢兢看著塞翁。
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這狗的眼神很精明,好像……好像是聽懂了。
經過這麼一鬧騰,雲知情緒平復不少,輕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