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鳴指骨捏緊,面露寒芒。
小弟心裡重重一跳,冷汗刷的流了出來。
要是被路星鳴認出來,想也知道不會放過他。怎麼著都是挨頓揍,還不如被自家人打呢!
想到這兒,小弟用力把手抽出。
“我弄錯了,弄錯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說完便攥著錢,撒丫子跑遠。
雲知迷惑眨眨眼,“路施主你認識他?”
“認錯了。”路星鳴回,語氣比之前冷淡許多。
他看起來心情不好。
嘴唇繃得緊緊地,表情透著明顯的不爽。
難不成是惹他不開心了?
雲知忐忑。
想了想,侷促拉上路星鳴肩帶,小心翼翼問:“施主,你在生氣嗎?”
他低哼。
“是不是我剛才太莽撞了?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撲過來,完全是下意識的,想想的確有些危險,萬一他們有刀子什麼的……”
“你剛才叫那個路人什麼?”路星鳴突然岔開話題。
雲知腦袋有短暫的當機。
原來他不是因為剛才生氣?
愣了下後,雲知低聲說:“施主……”
果然。
路星鳴眉眼迅速晦暗。
“你為什麼要叫別人施主?”說這句話時,路星鳴心頭升起無數酸意,就連語氣都帶上不滿與委屈,就好像本來屬於他的東西硬被別人搶了一樣,充滿不甘。
雲知遲遲沒有回答。
腦中空白。
許久。
雲知才回答:“我……就是隨便叫的。”
出家人叫在家人,都是施主。
雲知並不覺得這是個大毛病,也不明白這有什麼讓人生氣的。
路星鳴的眼角微微下垂,目光更顯冷厲且不近人情,他逼近,沉聲問:“你家裡那口鍋是誰施給你的?”
雲知瑟縮下身子,後退,手指頭慢慢指向他:“你、你……”
路星鳴繼續逼問:“那上次誰給你補習的。”
雲知莫名心虛:“你……”
“還有你的牙,下週是不是要繼續去做治療。”
說到治療。
雲知漂亮的小臉蛋白了,和泡過麵缸似得。
路星鳴一件一件和她掰扯清楚,最後輕哼,發出靈魂拷問:“誰才是施主。”
雲知垮著臉,慢慢指了指他。
路星鳴再次低哼,大步向前。
一路緘默。
兩人總算回到公寓。
各自進門時,雲知輕輕拉了下路星鳴的書包。
“幹嘛。”
他聽起來還像是在生氣。
雲知稍稍合攏嘴唇,低低道:“以後,我只叫你施主……”
路星鳴挑眉,餘光向後瞥去。
她雙手分別緊抓著兩邊的書包袋,垂著頭,腳尖不安的動來動去。
像正在和主人示好的小動物。
路星鳴心情好了大半,面上依舊維持著高冷,“只叫我一個人?”
“嗯。”雲知重重點頭,篤定著說,“你是我唯一的施主。”
唯一的。
路星鳴看向她的雙瞳驟然幽沉。
雲知隱隱約約感覺空氣變得不一樣,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剛才說的話會不會太親密一些。
想到這兒,雲知呼吸急促,後退兩步,“我就先回去了,路施主晚安。”
“等一下。”
路星鳴的嗓音比剛才暗啞。
“你明天幾點去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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