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嚥口唾沫,小聲翼翼問:“那家要多少錢?”
路星鳴假裝琢磨了會兒,說:“一位一千五吧,你和我剛好三千。”
一千五。
對窮苦人家韓雲知來說,可謂是天價。
她在金錢和路星鳴之間左右權衡,最終忍痛說:“施主想去就去吧,不過我不吃,我吃個麵條好了。”
雲知慶幸自己吃素。
吃素讓她剩下一千五呢。
看著那糾結的小臉,路星鳴心裡一動,輕笑出聲,長手拉著書包帶子把她一把勾過,指骨曲起,在女孩飽滿的腦門上輕輕一彈,“騙你的,我不愛吃大閘蟹。”
他抬頭環視,領著雲知進了旁邊的一家小飯店,“就這兒吧。”
這家店很小,環境比起他常去的西餐廳來說並不是很整潔,每張桌子都坐滿客人,人聲鼎沸,煙霧騰騰,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作者有話要說:
雲知:日常星吹。
動不動就看片兒的路星鳴:她撩我。
“兩位請坐,要點什麼?”
剛好有桌客人離開,店家邊清理桌面,邊招呼他們坐下。
那張雙人木桌上蒙了層油膩,輕微潔癖的路星鳴猶豫幾分,慢慢坐下。
雲知倒是不覺得髒亂,乾脆到了他對面,將選單遞過去:“施主,你看看要什麼。”
服務生在旁邊按響筆,靜等著他們點菜。
這家店主做的是家常菜,價格很親民,最貴的菜品也不過八十多,路星鳴掃過選單,“要一個素三鮮,雞蛋湯。”
他放下選單,瞥了眼雲知,心想小姑娘只吃兩個菜可能不太夠,於是又讓服務生加了道奶香小饅頭。
點完菜,路星鳴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推到雲知面前。
飯店裡的茶葉都是重複使用,到了這會兒已經聞不見茶香,水面上泛著淡淡綠色,騰騰向上冒著熱氣。這天氣幾乎沒人喝熱水,只有路星鳴,小口小口,慢慢抿著。
雲知打量了眼周圍環境,目光與對桌的兩個男孩撞了正著,他們對雲知笑了笑,低頭交談,似乎是在說她。
雲知迅速回頭避開視線,小聲問:“施主不吃肉嗎?”
路星鳴剛才點的都是素菜,連一盤葷的都沒有。
他淡淡說:“晚上不想吃肉。”
既然路星鳴說了不喜歡,作為請客方的雲知自然沒有強求的道理。
菜很快上來,路星鳴把盤子都推向雲知,自己只吃了幾口素三鮮,便不再動筷。
雲知很餓。
這幾天她都為賺錢憂愁,為撿瓶子奔波,就連睡覺做的夢都是和錢有關。睡眠質量下降不說,學習熱情大打折扣,就連胃口都跟著不好了。
奶油小饅頭煎得香香脆脆,一口一個,雲知三下兩下就消滅乾淨。
路星鳴懶托住腮,耳朵敏銳聽到隔壁桌在談論小姑娘,說的無非是可愛好看,相互推脫找她要微訊號。
最後,一個男生站了起來。
路星鳴莫名不爽,危險的眯起了眼。
原本準備過來要微訊號的男生見他眼神陰鷙,嚇得收起心思,默默坐回座位,再沒敢動彈。
路星鳴不屑輕哼,擺正視線。
“施主,你怎麼不吃呀?”雲知把嘴裡的小饅頭嚥下,見籠子裡還剩下一個,直接用手拿起送到他嘴邊,“你嚐嚐,這個特別好吃。”
路星鳴看著她手沒有動。
雲知一怔,突然意識到她吃飯前沒有洗手,還摸了狗。
路施主肯定會嫌棄的。
雲知正要訕訕把手縮回時,少年突然張嘴含住圓溜溜的小饅頭,一咬,饅頭進入口中。
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