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幾年前就對你別有用心。”
安想瞪大眼。
“我記得你的味道,也能看見你靈魂的顏色,那對我來說是最為珍貴的存在。”
她的靈魂之光似明珠閃爍,每到午夜夢迴,裴以舟總會被夢境裡的那抹綠色牽引。她的氣息是特別的,靈魂是特別的,落在身體上的吻也是特別的。
從沒有這樣一個人,讓他這樣魂牽夢繞。
宴會是蓄謀已久,裴以舟對安想也是。
安想被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攪暈了,她用手在臉前扇著風,口齒不清道:“裴先生,是因為子墨嗎?你才和我說這種話……”
“無關子墨,也無關任何人。”
不是子墨?
意思是就算沒有子墨,他也會這樣說……
安想吞嚥口唾沫,突然感覺喉嚨很乾,緊張的。
“所以,你要和我嘗試在一起嗎?”
安想吶吶道:“……我沒想好。”
裴以舟端得一本正經:“沒關係,我們在一起後,你可以慢慢想。”
“我我我……我沒談過戀愛。”安想緊張到無所適從,雖然她現在是有了寶寶,但戀愛那方面還處於空白狀態,實在沒辦法果斷地給予裴以舟回應。
“我不知道喜不喜歡你……”安想皺著眉,指尖蜷縮在一起。
從小到大,出現在她身邊的男性只有安家那幾個兄弟,除安彥澤外全員惡人的那種,這樣的生活環境讓安想對男性格外恐懼與不信任。
裴以舟……
好像又是不同的。
安想陷入糾結,牙齒習慣性咬住下唇。
“你要不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安想沒有直接拒絕,迂迴地給出回答。
裴以舟沒有強行逼迫,對他來說安想沒有拒絕那就是好的結果。
“好,那晚安。”
“晚安。”
裴以舟起身,走到門前才發現房門已被反鎖。
很顯然,又是他爸乾的。
“手機能給我用一下嗎?”
安想大方地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裴以舟熟稔地按下一串數字撥打過去,下顎線繃緊,臉上寫滿不善,待對方接通,他冷硬地說了兩個字:“開門。”
啪。
裴景林直接結束通話。
等他再撥,對方直接關機。
裴以舟又嘗試聯絡管家,仍無人應答,顯然是被父母知會過。
他心裡煩躁,再次打給裴宸,還是無人接聽。至於那三個小屁孩估計早睡了,更沒有指望。
裴以舟:“……”懷疑人生。
“門鎖了嗎?”
“嗯。”裴以舟把手機還過去,鎮定自若,“沒事,我從陽臺翻出去。”
“啊?”安想朝後看去,“這裡四樓,很危險的。”
“沒關係,鬼的身體很結實。”說著,裴以舟向陽臺走去。
安想心一緊,急忙拉住,“不要不要,很危險的,你不要翻。”
裴以舟停下腳步。
安想環視一圈,臥室的床很大,睡三個人都不成問題,沙發也很寬敞。
她猶豫幾秒,鬆開手說:“你、你就在這裡湊合一晚好了。”
“你不介意嗎?”
安想低著腦袋:“……不介意。”
“那我睡沙發。”
“喔,我給你拿被子。”安想取出一床被子放過去,後退兩步,“晚安。”
“晚安。”
他聲音好聽,兩個字低沉誘惑。
安想揉了揉耳朵,慢吞吞的躺回床上,把自己整個人縮在溫暖的棉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