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吧。”
裴以舟滾燙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 安想踉踉蹌蹌跟他, “去哪兒呀?”
“回家, 洞房。”
“……”
“!!!”
裴以舟說洞房就洞房。
回家後他抱著她滾到那張大床上,窗簾沒拉,濃日落滿屋, 甚至還能看見對面大樓的陽臺。安想臉蛋臊紅, 用力推了推身前硬邦邦的胸膛, “大、大白天的,不、不好。”
“我們是吸血鬼,吸血鬼就應該大白天。”裴以舟的語氣滿是理所應當。
安想一噎,啞口無言。
他利落脫去西裝外套丟到地上,骨骼分明的雙手快而不亂地剝解著襯衫雪白的衣釦,脫衣的動作硬是被他做出一股貴氣。安想呆滯地望著他,直到那性感撩人的六塊腹肌映入眼簾,安想才意識到這人不是說笑。
他真的想洞房!!
“等等等等!”
“嗯?“
“我我我沒準備好!”安想從小是良家婦鬼,生平頭一遭經歷這麼刺激的事情,她死死扯著衣襟,腳趾蜷縮,渾身面板熾熱滾燙。
裴以舟低笑,附身逼近,“那你什麼時候準備好?”
他的眉眼幽邃似星河,面板細膩乾淨毫無瑕疵,唇畔含笑,向來清冷的面容在此刻溫柔的不可思議。安想似曾見過這幅模樣,恍惚凝視他幾秒後,抓著衣服的手慢吞吞鬆開,視線滑落,盯著男人漂亮的人魚線出神。
真、真漂亮!
裴以舟抿唇笑了笑,“要不要摸摸?”
鬼使神差中,安想竟真的伸手摸了摸。
別說,手感真好。
她這一爪子簡直就是天雷勾地火,直到天黑了安想都沒從床上爬起來。
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安想趴在被子裡哼哼唧唧,哭哭唧唧,好半天止住眼淚,頗為怨念地瞪了裴以舟一眼。他已洗漱整齊正在穿衣服,氣質斐然,和先前的禽獸行徑天差地別。
覺察到視線,裴以舟又傾身逼近。
安想神經繃緊,嚇得後退,並且扯緊了身上小輩子,這等驚弓之鳥的神態再次令他笑出聲。
“我不動你。”
“這四個字你今天說了不止四次。”安想聲音都是啞的,嘴角裂開一道淺淺的傷口,襯著眼眶紅紅,讓裴以舟更想繼續欺負。
他喉結滾動,溫柔親了親她受傷的嘴角,“抱歉。”
“……”
道歉很誠懇,如果手不往裡面伸就更好了。
安想憋紅著臉,害怕到又要哭。
裴以舟不再碰她,指尖摩挲著她細膩的脖頸,柔聲問:“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你認真的?”
沒味覺還做飯,他是在講笑話嗎?
裴以舟頓了頓。
他原本想著好好犒勞犒勞勞累過度的小嬌妻,可是……失靈的味覺不允許啊!
“我讓助理帶過來。”
——這還差不多。
安想思索幾秒,認真報了幾個菜名,等候的功夫便又沉沉睡去。裴以舟一邊等助理過來,一邊用電腦處理著堆積的檔案,可是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工作上,全程被安想吸引著。
她睡覺的樣子很乖,嬌嬌叫著的時候也很乖。
想到白日裡的抵死纏綿,裴以舟不禁喉頭乾澀,急忙灌了口涼水消除火氣。助理很快把菜帶到公寓,同時還帶來幾份工作檔案給裴以舟簽字確認,他快速簽好檔案把小助理打發走,起身去臥室叫人。
暖光溢流的小臥室裡,滿是突兀的手機震動聲。
來電顯示是逆子。
之前已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裴以舟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