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管家:“處理掉。”
管家輕車熟路拉住僕從左腳,拖著她向外走。
室內寂靜,安彥澤安靜思考。血族每一百年可以封印一次記憶,不過也不是完全封印,如果讓失憶者不住接觸原來的物件,很有可能會重新恢復記憶,如若恢復,他沒有第二次機會再次接觸到安想。
安彥澤心裡煩躁。
他不想讓安想接觸裴以舟,更厭煩那個討人厭的孩子,哪怕他們現在撇清關係,他也必須杜絕安想再次和那家人碰面。
安想睡過去好一會兒,她陷入渾渾噩噩的夢境,夢境裡有猙獰的父兄,狼狽的自己,難聽的嗤笑,風聲瘋狂在耳邊咆哮,她很難受,一下子醒了過來。
堂哥的眉眼近在咫尺。
安想覺得這張臉有些陌生,甚至由內而外產生排斥,她支稜起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面靠了靠,然後打量起周邊環境。
這是一間全封閉的房屋,只在頭頂開了一扇小小的天窗,微弱的陽光從上面灑落。房間擺設陌生,都是沒見過的樣子。安想頭疼又四肢無力,很快又躺倒回去。
她記得自己吃了放在窗臺上的一碗粉絲湯,紙條上有安彥澤的署名。安彥澤經常給她做吃食,加上味道熟悉,安想便也沒有懷疑地吃下那碗湯,然後……過敏昏厥,堂哥們烏泱泱闖進門,對她一陣嘲笑。
然後……
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想?”
耳邊傳來男人嘶啞的聲線,她一回眸對上安彥澤充血的雙眸。
“想想醒了?”
他眉眼溫潤,笑起來更甚。
若是以前安想一定會毫不猶豫撲過去和兄長親近,可是現在骨子裡總有種莫名的抗拒。
她皺著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