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安想死過一次後才明白,有些東西強求不來,既然父母不要她這個女兒,那麼她也不稀罕。
邰蘭宜見心愛的女兒見了紅,當下驚愕失色,“別別別,我們寫,我們寫,安想你別激動。”她推搡著身邊的丈夫,“去寫宣告,給她寫!!”
安禾源眉梢猛跳,抽出隨身攜帶的鋼筆,“沒紙。”
“澤哥,你這裡有紙嗎?”安想不客氣地問。
她下巴微揚,趾高氣昂,看起來像是隻兇巴巴的貓崽子。
安彥澤很意外看到她的另外一面,包容般地笑了笑,命令旁人:“去拿紙。”
傭人很快找來筆記本,安禾源在脅迫之下寫好斷絕宣告。這段時間沒人敢上來,別墅裡的傭人和管家只聽安彥澤的話,夫妻倆只帶來安寶珠,邰蘭宜又擔心女兒安危,自然不敢動手。
“好了。”安禾源將寫好的宣告送過來。
安想匆匆掃了一眼,“車鑰匙。”
“什麼?!”
“車鑰匙一起給我。”安想重複一遍,“還有你身上的卡和密碼,全部給我。”
安禾源狠狠磨著後槽牙,恨不得將安想碎屍萬段。
安寶珠愈來愈怕,扯著嗓子喊救命,他頭痛欲裂,僵持之中終於妥協,叫來司機把車鑰匙把車鑰匙丟在桌上,又抽出一張銀行卡。安想單手把東西撈入懷裡,架住安寶珠向門外走。
她知道安彥澤向著她這邊,於是肆無忌憚起來。
安禾源的車停在門口,安想把安寶珠丟進去,不顧父母尖叫,快速上車。
安寶珠四肢冰涼,全身戰慄,她瞪大眼睛驚恐看著安想,“你、你會開車嗎?!”
“大概會。”
這個回答嚇得安寶珠心都要跳出來了,“安想你瘋了是不是!你快放我下去!爸媽已經把東西給你了,放我下去!”
安寶珠在車裡吼,邰蘭宜在車外叫,只不過轎車隔音好,安想只看到夫妻倆慌亂的表情和一張一合的嘴唇。安彥澤在夫妻倆的後面乾站著,表情幽深,沒有阻攔也沒有說話。
她收斂視線,發動汽車。
“安想——!”
安想雙手把著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歪歪扭扭駛上馬路。
“媽!!”安寶珠尖叫不斷,一張臉蛋嚇至慘白。
安想唇瓣緊抿,她的腦海沒有學車的記憶,潛意識卻熟知車內操作。只不過開得不是很好,車子歪過來歪過去,每歪一下安寶珠都會尖叫一嗓子。
行駛出一段路,安想一個急剎把車子停在路邊,安寶珠身體踉蹌,腦袋重重磕在前椅上,她還沒來得及罵,就迎上安想冰冷不耐的視線,“滾下去。”
“滾就滾!”安寶珠捂著腦袋,淚眼汪汪的瞪她一眼,毫不留戀的開門下車。
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安想便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安寶珠跺跺腳,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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