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孩子都生了還沒關係的?未免過於可笑。
但他很快明白了意思,女人這樣說不就是想要名分,這事兒簡單。
“這樣,安小姐你和我們家裴以舟結婚,財產分你一半,這不就有關係了。”
安想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煩躁,緩緩開口:“我說過了,他要是想看孩子隨時可以看;想和別人結婚也隨時可以,並不用把我們放在心上。”
裴景林傻眼,“啊這……”
裴以舟嘴唇緊抿,眼神陰冷,“你閉嘴。”他動了怒,周身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寒氣。
“你過來。”裴以舟扯住安想手腕,將她強行拉到角落,高大的身子直接把她圈在裡頭。
“安想,你不要在乎我爸說了什麼,他向來如此。”
“嗯。”安想雙手背後,別開頭留給他半張略顯得倔強的側臉。
空氣凝滯幾秒。
裴以舟彎腰弓背,姿態放得卑微又小心翼翼:“你和我生氣了對不對?”他緊繃著雙唇,瞳光閃爍著無措。
“我沒有。”
“你要是不生氣,為什麼子墨手術都不打電話給我?”
裴以舟今天怎麼都聯絡不上安想,這才向幼兒園老師打了電話詢問孩子情況,卻得知安想已經請過病假,要是沒有那通電話,他永遠都不知道孩子晚上做了手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走廊守著。
裴以舟想不通安想為什麼不試著依靠他,明明那也是他的孩子。
“裴先生,我們之間沒有那麼親密。所以我不會大半夜的給不親密的人打電話。”
裴以舟從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渾身上下冰涼徹底。
隨至而來的便是怒意,雙眸燒灼著火光,“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用太在意,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墨墨,你可以偶爾來看看,其他多餘的事就不用做了。”
多餘的事?
她認為幫助他們是多餘的事。
“安想,你一直把我當成外人來看待的嗎?”
安想毫不猶豫點頭,別開頭不去看他那受傷的神情。
裴以舟宛如墜身於冰窖,全身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她不想再在這裡和裴以舟有過多糾纏,掙扎開那隻橫在眼前的臂膀,轉過身毫不猶豫準備離開。可是剛走一步,手腕就被拉住。
裴以舟凝視著她,臉上掛著安想看不懂的表情。
片刻,他的心中湧出一股衝動,難以自制地說:“那我要是沒把你當外人呢?”
安想愣怔,剎那間讀懂了他眼睛裡的情緒。
她不禁陷入慌亂,很快又恢復鎮定:“裴先生,你有處女情結嗎?”
裴以舟沒想到安想會這樣問,怔了下,良久搖頭,“沒有。”
“那我也沒有處男情結,所以你不用老是糾纏著那晚上不放。就算我們有孩子,也不是非在一起不可。”
說完這句話,安想甩開裴以舟的手回到病房,背影瀟灑。
裴以舟心頭梗住,胸腔拱著一團火,蘊在眉宇間的烏雲直到離開醫院也沒有散去。
裴景林控制不住好奇心地問:“裴以舟,安想和你說什麼啦?”
他的聲音無疑是火上澆油,裴以舟再也按捺不住躁意,轉頭吼回去:“滾!”
“哎,我就是問問你,幹嘛發這麼大火?”
“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他眼神森冷,最後淡淡收斂視線,扭頭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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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以舟在酒吧喝了很多酒,許川跟在旁邊陪著,他本來想叫幾個漂亮妹妹陪著,可是都被他打發走了。
裴以舟酒量不好,三杯雞尾酒下肚便醉得神智不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