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這樣的話不會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吧?]
[裴以舟:不會,他們不敢嫌我麻煩。]
[安想:……]
這人也真夠狂妄的。
安想無奈搖了搖頭,繼續打字:[好吧,下午就讓墨墨和你過去。]
[裴以舟:墨墨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嗎?]
這話問住了安想。
她肯定不放心讓兒子去那樣的場合,但是自己也不方便跟著過去。
[裴以舟:我需要一位女伴。]
[安想:?]
[裴以舟:我覺得我已經表達得非常明顯了。]
她捏緊手機,看了看還在糾纏不休的兩個小孩,又低頭看了看螢幕,最終含蓄開口:[我不會跳舞,也沒有禮服,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們,等墨墨表演完你再送他出來。]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辦法。
沒想到男人直接替她拿定主意:[待會兒我讓造型師過去,你現在讓他們抓緊時間練習曲子。]
“……”
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安想垂下手臂,鬆了鬆肩膀,“他同意了,不過我要作為他的女伴陪同著一起去。”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裴宸又開始吃味。
他恨就恨自己不年輕幾歲!!不過事到如今,他們倆人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就算他吃味也沒有辦法。
很快,裴以舟安排的造型師來到家裡,同時而來的還有過來送嗩吶的助理。安想一個人在家裡做造型,安子墨拿著嗩吶去隔壁屋練習曲子。
這棟樓的隔音效果不差,然而再好的隔音效果也難擋流氓樂器的穿透力,現在慶幸這棟樓只有他們倆家人,不然保準被投訴。
安想一邊做造型一邊聽隔壁屋的動靜,這首曲子好像是叫做《蟲兒飛》,原本是一首寧靜動人的曲子,可硬是被安子墨吹出一股濃濃的喪葬曲的味道。
躺在椅子上敷面膜的安想開始慌,兒子去臺上表演這曲子真的沒問題嗎?
越想越不放心,安想又忍不住給裴以舟傳送訊息再次確認。
[安想:要不讓兩個小孩子合奏吧,我覺得嗩吶不太行。]
[裴以舟:沒事,挺有特色。]
[安想:。]
[裴以舟:我還在處理一個專案,弄完過去接你們。]
[安想:嗷。]
[“裴以舟”拍了拍我的超級聰明的腦袋瓜子。]
安想盯著螢幕許久:“……”怎麼怪怪的。
愣神時頭頂傳來淺淺的笑聲,她掀起眼皮,發現造型師笑得一臉曖昧,很顯然螢幕上的內容都被她看到了。被抓包的安想感覺臉上發燙,急忙把手機螢幕扣到懷裡,不再讓他人窺探。
“裴總和你說話的樣子好甜呀。”
“難道他在公司就不甜嗎?”安想有點好奇。
造型師搖搖頭:“裴總不是很好相處,公司下層的職工見不著他;高層也挺怕他的,就連我們平常給他做造型都不敢和他說話。”
裴以舟的氣場放在那兒,普通人不敢靠近,他們這些能靠近的工作人員也不敢親近。
安想不禁意外道:“我還以為他會很受女孩子歡迎。”
造型師笑著說:“女孩子更怕裴總,趙秘書你見過嗎?她和我說每天最快樂的時間就是下班,還說要不是為了工資,一分鐘都不想和裴總待。”
安想還是難以置信,印象中的裴以舟雖然清冷寡言,卻是個溫柔紳士的男人,而且還長得好看。
想到他動情時的樣子,安想喉頭乾澀,急忙閉上眼睛不再胡思亂想。
他們在這邊不受打擾地安安靜靜做著造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