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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荀話音落下,雲晚沒有多看楚臨,和柳渺渺手牽手走出議事殿。
月色高懸。
自從產生那個想法,楚臨便感到無比焦灼。
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妖魔兩界,“奪舍”皆為惡罪。的確不喜雲晚,更厭惡她的性子,但也不想她被外來者奪去身軀。
凡被奪舍者,魂魄無所歸。
想到真正的雲晚可能成為孤魂遊蕩世間,而來路不明的人卻霸佔了她的身體,楚臨越發的坐立難安;轉而又想,也可能是玄靈改變了她的性子,不管哪種都有一定的可能性。
兩種想法不住在思緒中徘徊,與其胡亂猜忌,倒不如去問個明白。
打定主意,楚臨徑自前往雲晚暫住的流霜苑。
怕被發現,他特意掩去氣息,偷偷摸摸翻牆進入,偏苑尚未設立結界,楚臨輕而易舉地就避開小童,來到了後院。
雲晚沒有睡。
她獨坐在青石階上,手捧琉璃鏡,專心致志地給李玄遊他們發著訊息。
雲晚畏冷,哪怕有靈力護身,仍覺得不夠,又裹了件厚厚的紅色披風。
她低眉垂眼,髮間點綴著一朵綠萼梅,雪絨絨的領子託著張雪白嬌小的臉頰,月色疏影,身形豔麗如盛放的芍藥。
楚臨背在身後的雙手緊了緊。
抿住唇瓣,喉結翻滾一圈,鼓起勇氣才撤離掩護,踱步向雲晚接近。
忽然逼近的腳步聲讓雲晚指尖稍頓,停下動作,仰頭看了過去。
楚臨低著眼尾,神情看著冷淡,實則顯露出幾分微不覺察的侷促。
兩人相對無言,雲晚收好琉璃鏡,警惕地上下打量著他,最先開口:“有事?”
楚臨的一雙眸子像是要把她從裡到外看穿看透。
來都來了,他自然是想問個明白。
楚臨深吸口氣,嗓音透出沙啞:“我想找你談談。”
談談?
雲晚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又看了看沒有星點的夜空。
楚臨看出她的猶豫:“很重要。”說完頓了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雲晚未語。
這根本不是做不做的事,而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再重要也不合適。
可是看楚臨這樣子,怕是不談一場還不給走了。
雲晚呆了呆,站起身小心後退兩步,保持著警惕:“你等我一下。”
楚臨不明所以。
雲晚裹緊披風跑回到裡屋,還沒等楚臨搞清楚情況,就見雲晚拉著謝聽雲重新出現在面前,後面還分別跟著琉塵和一臉懵逼的柳渺渺。
四個人齊活兒。
雲晚站在最中間,緊緊握住謝聽雲的手,好整以暇地對著楚臨說:“行了,我們現在可以談了。”
她本來只找想找謝聽雲,免得他誤會吃醋,沒想到琉塵也想過來湊熱鬧,順道還拉來了正在背秘籍的柳渺渺。
不過問題不大。
一個人和三個人沒多大區別。
雲晚很是耿直地問:“你想談什麼來著?”
四雙視線齊齊鎖定楚臨。
楚臨憋紅著一張俊臉:“……”
他張不開嘴。
“做嗎?”
楚臨沒有回答,眼神又在她身旁的三人臉上掃了一遍,意味不言而喻。
琉塵領會到他此刻的心情,貼心退後幾步,勸慰道:“楚公子別在意,我們就是順路來的。”
順路來的?
信你個鬼!
等半天都沒等到他說出一個字,雲晚漸漸失去耐心,“談不談啊到底?”
就這樣還談個屁!!
楚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