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抓住。
謝聽雲輕顫睫毛示意,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聽到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雲晚趕忙收回手,不假思索地拆下束在腦後的髮帶,矇住鬱無涯那雙可怖的眼睛,利落的在後頭打了個結。
鬱無涯尊嚴心強,一直遮住眼睛許是怕人看見,哪怕再討厭他,她也不會把他一直維護的東西打破給別人看。
她做得自然,躺在地上的鬱無涯指尖微動,依舊沒有睜眼的跡象。
那根髮帶是紅色的,謝聽雲這才注意到雲晚著的也是一身紅,儘管皺巴巴還有幾處破損,但不難看出是婚服。心裡一緊,陡然不是滋味起來。
謝聽雲善於隱藏情緒,即使如此也沒在臉上流露出半分不自在,只是覺得肩上那處傷真的泛起刺痛。
“師妹!”
“師姐。”雲晚起身相迎。
她平安無事,柳渺渺自然是高興的,高興過後就注意到腳邊的謝聽雲和鬱無涯,她從一開始就看不慣謝聽雲,自然而然無視他,把所有注意力落在了鬱無涯身上。
“師兄這是怎麼了?”
雲晚面不改色扯謊:“估計是昨夜受了重傷,昏迷到現在。”
柳渺渺正想拿開他眼睛上的紅條,就被雲晚阻攔:“師兄眼上有傷,避光比較好。”
柳渺渺一下子停手,再次檢查別處,待看到腹部時,秀眉微擰:“師兄這是和誰纏鬥一夜,骨頭都斷了。”
明明她這話沒什麼不對,但謝聽雲在旁邊,這句話就變得不得勁了。
謝聽雲心眼小腦袋大,該不會又胡思亂想吧?
她硬著頭皮忽視謝聽雲若有若無瞥過來的視線,說:“師姐,大師兄就交給你照顧。師叔有傷,我不放心他獨自回蒼梧宮,就勞煩你告訴師父,我晚一天回去。”
聞言,謝聽雲瞳孔一緊,顧不上吃飛醋,盤算著怎麼打消雲晚送她回去的想法。
誰知下一秒,就聽柳渺渺說:“既然不方便,就讓師叔與我們一起吧。”
雲晚的那話讓柳渺渺如臨大敵。
怎麼看怎麼奇怪,怎麼看都覺得謝聽雲心裡有鬼。
柳渺渺滿是敵意地瞪著謝聽雲。
她又不是缺心眼,怎麼可能讓貌美如花的小師妹和門路不清的野男人同行同住,看他那緊張的表情,估計就是怕她阻攔。
柳渺渺揚了揚下巴,滿臉倨傲:“玉徽院地方大,不妨師叔來玉徽院療傷。”她要把謝聽雲放在眼皮子下面,不給狗男人半點做壞事的機會!
此話一出,雲晚默然;謝聽雲鬆了口氣。
“師姐,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剛巧師叔獨自寂寞,有師叔陪著說話也不錯。”柳渺渺一錘定音,“就這樣,師叔和我們一起走。”
雲晚:“……”
“我去找秦芷嫣,用她的船送我們。”
柳渺渺拍拍屁股離開,沒一會兒就領著秦芷嫣他們過來。
加上謝聽雲,現在一共九個人,其中傷者五人,秦芷嫣也很大方的拿出她的寶瓏船,害怕這麼多人會擁擠,特意將船變大,空出兩個房間用來放傷者。
眾人接連上船,雲晚和謝聽雲留在原地不動。
柳渺渺對她招手:“師妹,快來。”
雲晚緘默半晌,攙扶著謝聽雲上船。
“你們三個睡這間。”
雲晚進去一看。
好傢伙,鬱無涯,楚臨,加上一個謝聽雲,男主男二炮灰反派都給整齊活兒了。
楚臨和鬱無涯傷得都挺重,這麼折騰半天都沒醒,雲晚指著角落空位,對謝聽雲說:“你也躺?”
謝聽雲面無表情,一動不動,連頭髮絲兒都寫著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