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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大意,本想以自己的至陽之氣強行逼出她體內的毒息,未曾想被強行反噬,非但沒有逼出,修為還全被吸乾,最後又被她如數漏出,這才引起這麼大動靜。
不過同時漏出來的還有小部分毒息,也不算虧。
賺了。
謝聽雲成功說服自己,眉眼舒展,反過來溫聲安慰:“別放在心上。”
雲晚震驚到目瞪口呆。
真是——
好豁達一男的!
遭此一劫後竟然能說出這番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賢者模式?不過是不是太賢了點?
雲晚不敢多問,仍擔心地往他腹下游離。
謝聽雲捏住她的下巴,強行將她腦袋擺正:“別看,沒事。”他說,“你好就行。”
平庸四字,發自肺腑。
雲晚莫名有被觸動,她抿抿唇,低低地嗯了聲。
“我去找李玄遊。”
“找他幹嘛?”
“修床。”
雲晚額心一跳,忙不迭拉住:“別了吧,我還是給老闆賠錢好了。”
謝聽雲極為固執:“不行,浪費。”
“……”您還真是摳批人設不倒啊。
謝聽雲很快找來李玄遊。
除了那張破爛木床,房內已沒有了先前親熱過的痕跡,李玄遊對著滿地狼藉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開口:“我的媽呀,你們修煉也太刻苦了吧!床都整塌了!?”
原本還在糾結找什麼藉口的雲晚一聽這話,耳根通紅地低下腦袋,默默揪扯著腰前繫帶。
謝聽雲眉眼從容,語調也是不急不緩地:“修道之人,該刻苦。”
裝挺好,下次可別再裝了,雲晚都羞得沒臉繼續見人。
李玄遊一個單純小劍修哪懂這麼多彎彎繞繞,眼神單純:“所以謝兄是要?”
“想見識下你的復原術。”
“哦好。”李玄遊正要施法,忽然意識到問題,“你怎麼不用?”
謝聽雲示意:“那邊就是我復原的。”
復原的嶄新,漂亮。
李玄遊好勝心上來,掐符唸咒,另一半紅木床也成功復原
望著恢復原貌的紅木雕花床,雲晚長舒口氣。
可以了,她可以和老闆交代了。
李玄遊拍拍手,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是滿意,但又想到一個問題,目光在雲晚身上轉了轉,又在謝聽雲身上轉了轉,問出亡命題:“你們倆人一起修煉?”
謝聽雲和雲晚的後背同時一僵。
雲晚腦筋轉得快,迅速說道:“他來叫我吃飯,順便教我功法。”
“這樣呀。”李玄遊沒有過多懷疑,“那姑娘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功法也可以來找我,我也能教你。”說完,衝雲晚露出幾顆大白牙。
謝聽雲神色淺淺,道:“我的絕門秘籍,你教不來。”
李玄遊落了個尷尬,訕訕而笑,撓撓頭走出房屋。
門重新合上。
兩人相顧無言,良久,雲晚開口:“絕門秘籍?”
謝聽雲:“教你功法?”
雲晚和謝聽雲同時:“……”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謝聽雲轉身離開。
雲晚正要歇息,敲門聲又一次響起,過來的依舊是謝聽雲。
他端著餐盤,上面放有一碗熱騰騰的細面,還有一碟小菜。
銀燭搖曳,男人望向她的雙眸漆黑如墨,光影在其中暈染開淺淺暖色。
“天色已晚,後廚只有這些。”
這是想到她還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