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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塵:“無意。”
是無意。
他的青要鳥耳聽千里,在天上飛的時候無意間聽見謝聽雲和一個女子嘀嘀咕咕,回頭就迫不及待向他傳達。
哪會想到,雲晚就這麼正好的來了崑山呢?
謝聽雲憋了一肚子火,長袖一甩,再也沒有回頭。
崑山雲頂萬籟無聲。
柳渺渺給雲晚整理出一間偏房,她寬衣解帶,小心抬腿跨入浴桶,還沒等身體完全被溫水包裹,眼前小窗就被人從外開啟,謝聽雲站在窗外,和她面對面,大眼瞪著小眼。
謝聽雲壓了壓眉,向她未著寸縷的軀體一撇,“抱歉。”
啪得聲又把窗戶牢牢合上。
雲晚一臉問號叫回他:“你進來。”
“哦。”謝聽雲重新開窗,毫不猶豫跳到屋裡,居高臨下,面無表情,視線停留在後面的雲母屏風上。
嚴肅正直。
倒像個正人君子。
雲晚坐在浴桶裡面,伸長手把毛巾遞過去,眼仁黑亮:“幫我搓背。”
聞聲,謝聽雲聽話懂事地接過毛巾,繞到雲晚背後,捲起袖子,哼哧哼哧地幫她搓起背來。
這手勁兒真大。
雲晚上輩子在東北澡堂都沒像現在這麼被造過。
終於。
破皮了。
謝聽雲睫毛一閃,對此發表言論:“你這後背不經搓。”
“……”弄死他得了?
“你到底有事沒?”雲晚沒有耐心,一把奪過毛巾,“沒事趁早走,這裡又不止住我一個人。”
謝聽雲張張嘴,剛發出一個字,就聽見腳步聲逼近。
他飛身躲上屋樑,用隱身術掩去身形,同時,柳渺渺叩響房門:“我要進來。”
不是問話,是通報。
雖然口氣囂張,但還是乖乖站在門口等雲晚回應。
雲晚瞥了眼房頂,朝後喊:“師姐,你進來吧,我在沐浴。”
柳渺渺推門而入,環視一圈,禮貌地沒有走進屏風,清清嗓子:“師妹,你這裡沒人進來過吧?”
雲晚:“沒有,一直都是我一個人。”
“那就好。”柳渺渺警惕地打量周遭,“今天來的那個師叔看起來心術不正,我怕他偷偷潛入,既然你沒事那就沒問題了。”柳渺渺的 他收了個逆徒。
玄靈:[……起碼寫個欠條啊。]
器靈對那拿走的十萬靈石耿耿於懷,雲晚無奈搖頭,正要合衣躺下,外門再次叩響。
“誰?”
“我。”門外傳來柳渺渺的聲音。
雲晚把門開啟,站在眼前的柳渺渺抱一床棉被,一成不變的高冷之色:“念你初來乍到可能恐懼,我就勉為其難陪你一夜。”說完這話,堂而皇之闖入。
柳渺渺自顧自把被子鋪在床邊,雲晚看得發笑,“師姐~”
“沒事。”柳渺渺抬手打斷,“不用道謝,不過下不為例。”
雲晚眉染笑意:“我是說我們可以一起睡在床上。”
果真,柳渺渺的性感鳳眼一下子張圓。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僵愣許久,最後把被子鋪上床,脫去鞋襪往床裡面一滾,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雲晚只能睡在床外側。
儘管床不大,但兩個女孩子躺在一起並不顯得擁擠。
“我熄燈了。”
柳渺渺輕輕點點頭,好像立馬變得乖巧。
雲晚掐滅蠟燭,滿堂月色,時間須臾放緩。
柳渺渺把被子拉到鼻子下方,沒有閉眼,緊緊盯著頭頂幔帳。
聽著徘徊在耳畔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