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只從齒間擠出兩個字。
雲晚壞心上來收不回,故意又捏了一把,力道比先前還要大,完事便衝他嘻嘻地笑,比謝聽雲曾遇到的頑皮鬼還要壞。
謝聽雲腳步停下,一言不發,神情冷沉。
“生氣啦?”
他不說話,突然將雲晚放下。
雲晚正在揣測他惱羞成怒會做什麼時,雙腿就被男人抓住,腳下驟然騰空,雲晚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謝聽雲一把扛在了脖子上。
她死死扯住他頭頂的啾啾,目光呆滯。
啊?
啊啊??這是這是??
謝聽雲雙手抓住雲晚腳踝,長腿闊步,沒多久就走出小林蹤。
柴爺剛巧在院子掃地,看他們一眼,捋了捋鬍子,掃地頻率一點沒變。
雲晚總算意識過來。
社、死,現、場。
“放我下來。”雲晚一手遮臉,一手搖他啾啾。
謝聽雲不為所動。
“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沒聽見。
“晚晚姑娘,謝兄!”
李玄遊遠遠地就看見兩人。
一路跑來,看了看騎在謝聽雲脖子上的雲晚,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聽雲,笑容一滯,很快如常:“我向崑崙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鬱無涯出去修行,約莫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開工?”
他眼眸亮晶晶,一同跟過來的李玄明全關注兩人的姿勢上了。
“你們……這是??”
“找些祛毒化瘀的藥過來。”撂下這話,謝聽雲扛著雲晚回屋,只留給兩人一扇緊閉的房門。
李玄明還很呆滯。
李玄遊重重拍他一巴掌:“瞅啥呀?這場面你又不是沒見過,去,找藥去。”
這場面誰見過?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李玄明忍不住又多看幾眼,屁顛屁顛地找來一個藥匣。
“晚晚姑娘是怎的了?”
謝聽雲接過藥匣,隨口解釋:“在小林蹤被紫毒蟲咬了一口。”
“哎呦,那可了不得。”李玄明沉思少頃,“身中毒蟲者,哪怕毒液祛除,事後仍有疤痕殘留,晚晚這麼……”頓了下,“可愛的姑娘,留疤不好,等我會兒,我去找專治紫蟲毒的藥來。”
李玄明一溜煙跑遠,雲晚滿是幽怨:“他剛才停頓那下是想說什麼來著?”
謝聽雲:“誇你可愛。”
雲晚冷哼:“我又不可愛。”忽然忍不住好奇,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好看?”
世間凡人大多在意容貌,雲晚從未提及,謝聽雲便以為她不在乎,忽聽她如此問道,不禁朝她一瞥:“人生在世,先生靈骨,再生皮囊。世間皮囊千篇一律,唯玲瓏靈骨可遇難求,何須在意他人看法。”
果然,帥比說話就是自信。
李玄明氣喘吁吁帶著藥瓶過來,“給,把這個塗抹患處,三日便好。”說完不放心,“姑娘傷在何處?方便的話讓我看看,在下不才,曾在藥谷學過幾日。”
“不方便。”謝聽雲接過藥瓶,起身把人攆走,順便還拉上門栓。
謝聽雲垂眸望了眼藥,斟酌道:“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你來,我不好包紮。”
“嗯。”他坐下,“你躺好。”
雲晚平躺,格外主動地拉開衣襟。
謝聽雲眸色淡淡,耳垂卻又一次泛起嫣紅。
這是雲晚自遇他以來,看他害羞最多的一次。
謝聽雲怕弄疼她,上藥動作極其輕緩。
敷藥過程中那隻冰冷的指尖時不時觸到面板,又很快抽離。雲晚體質異於常人,若近若離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