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袋,“李玄遊你怎麼啦?”
李玄遊:“說來話長。”
雲晚:“那就長話短說。”
李玄遊面容緊擰:“一言難盡。”
雲晚:“。”
“我和師弟回宗的路上被騙去黑市,他們唆使著我們賭金。”
“然後呢?”
“然後我師弟……輸光身家,還把我們的宗門給抵押進去了!!”
李玄遊眼淚橫流,雖說他們劍宗只有他和師弟兩個人,加上掃地弟子也才三人,面積也不大,但那也是師父留下的寶貝劍宗啊!
都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他們何止是傷身,連家都沒了!
李玄遊說的越多,雲晚的思緒越飄。
白、白給的房子??
“你老實說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
“那你這是?”雲晚指向他身後的老漢。
李玄遊更是絕望,斷斷續續訴起事情經過。
他的師弟因輸錢而被扣押在賭市,東家限他三日內籌集所有欠金,不然就要將劍宗收入門下。李玄遊被逼無奈,只得前去籌錢、恰巧他身上還有云晚先前送的那塊翡翠玉,就想找典當行典了,結果……東西沒典成,百萬劍還吞了老闆的鎮店之寶——一塊珍貴的天山玉。
一顆天山玉要五萬兩黃金,擺明訛人!
而且他懷疑他們之前喝下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才神志不清進入黑市賭錢,李玄遊就想借此機會找人求助,把事情弄個明白,萬萬沒想到訛上加訛,他又被訛了!
聽完全部的雲晚:“……”老倒黴蛋了。
“姑、姑娘。”李玄遊低頭耷腦,滿是哀求,“能借我些錢嗎?我肯定會還你的!”
“可是我也沒有五萬兩呀。”
她的那些首飾都賣給了秦芷嫣,剩下的多是靈石寶器,大爺一個凡人也用不上。
雲晚總覺得有鬼,什麼天山玉能值萬兩黃金?不是吃人就是碰瓷。
“你那天山玉……是哪裡產的?”
雲晚目光灼爍,老人似是僵了下,緊接聲淚俱下:“小友有所不知。我祖輩上是做礦玉生意的,位於望山城後面百里的小天峰就是我祖輩上的產業,被他那把劍吞下去的天山玉正是從小天峰開採而出的。在所有礦玉山之中,我們家採出來的礦玉材質最好,色澤最亮,所以不少宗門都向我們進貨,用來打造器劍,或是修補劍損。”
“可是後來,有群妖獸佔了小天峰,採石工人死的死,傷的傷,久而久之無人靠近,我們家的採石生意也因此沒落,不得已只能開個典當行維持生計。我兒不忍,連夜想放火趕走妖獸,奈何不敵,只搶來一塊天山玉,後來病重去了,那玉……是我兒留下的啊!”
老漢哭得眼淚縱橫。
李玄遊無措站著,“我、我不知道,你別哭啊,我賠,我賠還不成啊?”
“你怎麼賠!我祖宗留下的山頭沒了,我兒子的遺物也沒了,你還怎麼賠!”
李玄遊咬咬牙:“我去幫你除那妖獸!成了吧?”
老漢瞬間止淚:“所言是真?”
“所言是真。”
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好說也是劍修,不能坑騙老人落旁人嗤笑。
“我現在就去,你等著。”
李玄遊背起長劍就想單槍匹馬殺過去。
老頭眼珠子轉了轉,拽住李玄遊劍袖,“等等,我不信你,你若就此跑了,我該找誰?”
“我……”
“我不管,你得在我這兒留著,讓你這兩位朋友去,或者你朋友留在此處,不管怎麼說,你們總該留一人在我這裡。”說著,老頭的視線若有若無瞥向李玄遊的劍。
他再次可憐巴巴地看向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