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笑容燦爛的男孩子,那會讓她聯想到太陽。
她本以為他是太陽,結果卻是讓她墜入黑暗的深淵。
林歡喜是恨的,奶奶去世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能很好安眠,只要一閉上眼,便能想到那些人嬉笑的嘴臉,比起魑魅魍魎來說,那是更讓她害怕的東西。
“我為什麼要想起來啊……”
林歡喜趴在枕頭裡,壓抑地哭著。
要是不想起來就好了,如果不想起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能冷眼漠視;如果不想起來,任憑他們戳破她的脊樑,她都不會為此掉一滴眼淚。
景易沒說話,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哭了會兒,心情得以平復。
林歡喜轉了個身,伸手捧起了景易的臉,她被淚水洗過的雙手清亮乾淨,一眨不眨望著景易。
“這幾天你都在忙我的事,也沒有去工作。”
“嗯。”
“要不……”她嘴唇蠕動,“別管了,隨便他們怎麼說,別管了。”
說這話時,眼淚又充盈上來。
他緘默不語,雙眸似墨潭一樣深。
景易說:“林歡喜,我沒那麼大度。”
她睫毛顫顫,怔怔望著他。
景易聲腔有力:“你說得對,我就是小心眼,哪怕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說話間,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摸出手機接聽,儘管沒開擴音,林歡喜依舊聽出對面是景敬巖的聲音。
她心裡一個咯噔,景敬巖本身就不喜歡她,這次事出來,景敬巖肯定會……
“別亂想。”景易拍了拍她的頭,起身出去接聽電話。
林歡喜在床上躺了會兒,覺得這樣不行。
做錯的又不是她,她幹嘛要鬼鬼祟祟躲起來?
打定主意,林歡喜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下,拿起手機錢包下了樓,換好鞋後,取上車鑰匙出了門。
此時打完景易的電話回神就發現屋內沒了林歡喜的蹤影,他四處巡視圈,透過窗外看到了門外緩緩發動的轎車。
景易暗叫不好,急忙向外跑去。
憑藉著身體殘留的記憶,林歡喜順利發動車子,她深吸幾口氣,懷著忐忑的心情一腳踩下了油門。
車子歪歪扭扭駛上馬路,她盯著前方,眼睛眨也不敢眨,出了小區,正式上了公路,前面剛好是紅燈,林歡喜分神找出於子姜電話打了過去。
沒等於子姜開口,林歡喜便說:“遇見咖啡廳你還記得嗎?我可以讓景易收手。”
結束通話電話後,林歡喜又撥打了聯絡人裡的媒體號碼:“你好,是天行娛樂的記者嗎?我是林歡喜。”
“我想你們對現在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你們可以來遇見咖啡廳,最好喬裝一下,在這裡你們會聽到想要的一切。”
丟下手機,林歡喜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大眾不就是想要個真相嗎?
好啊,她給他們一個真相,哪怕自損八百,她也要讓於子姜永無翻身之日。
順利來到遇見咖啡廳後,林歡喜看到了角落裡鬼鬼祟祟的於子姜,環視一圈,又看到另外一邊低著頭的兩個人。
林歡喜收斂視線,拉開椅子坐了過去。
為了讓那邊的記者拍清楚,林歡喜特意摘下了頭頂的兜帽。
她靜靜看著坐在對面的於子姜,短短几日,於子姜已憔悴異常。
保險起見,林歡喜悄悄開啟了手機錄音。
等咖啡上來後,她說:“上次我在這裡等了你很久。”
於子姜愣了下,回想那次,他動了動嘴唇,說:“抱歉……”
“我的確在等一個抱歉。”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