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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楓嘆氣:“我去叫醫生來。”
說完,莊楓轉身離開。
房間只留下了林歡喜和景易。
景易上前幾步,垂眸凝望著雙手抱頭蜷縮成一團的林歡喜,因為一晚上沒喝水,嗓音有些乾澀:“真不記得我是誰?”
林歡喜哆哆嗦嗦,眼眶通紅,充斥著淚水:“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
被稱為這位先生的景易啞口無言。
他至今記得林歡喜當初沒皮沒臉在他樓下唱情歌的樣子;也記得林歡喜每天各種和他花樣求婚的情形,可以說景易是“被迫”無奈和林歡喜結成夫妻的。
結果呢?
剛領證的妻子說不認識他。
如今最為絕望的要屬林歡喜。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乖孩子,家庭和睦,父母恩愛。因為長得好看,每天上學都會有小年輕衝林歡喜吹口哨,上節體育課都會被三個以上的學長學弟塞小紙條,可作為三好學生,林歡喜從來沒有早戀的念頭,她只想考上好大學,找個好工作,再和像莊楓那型別的男孩子結婚。
然而……
一覺醒來全變樣了。
她全身是傷,大腦渾噩,被告知有了老公。
老公還……
林歡喜小心瞄了景易一眼。
老公還長了一張死人臉。
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
想著,林歡喜翻身就要下床。
看到她的動作,景易心中一個咯噔,他幾乎是身體本能的護住林歡喜,額頭因為緊張而青筋凸起,聲音中帶著不易覺察的急色:“你做什麼?摔下來怎麼辦?”
林歡喜最怕這種威嚴又不言苟笑的男人,當下老實,戰戰兢兢道:“我……我想去照鏡子。”
景易蹙眉:“照鏡子?”
林歡喜點頭,一本正經:“這位先生,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我穿越了。”
景易:“……”
作者有話要說: 景易:老子信了你的邪。
經過一系列身體檢查後,醫生給出最後診斷:林歡喜因頭部受創,造成創傷性失憶,至於是永久還是暫時的,醫生並沒有給出確切說明。值得慶幸的是,她只受了皮外傷,腦部除了失憶外也沒有大的問題,修養幾天確定沒問題後就能直接出院。
望著手上那張薄薄的診斷書,景易內心無比沉重。
他用力將紙張揉成一團,又緩緩展開,小心折好揣到口袋裡。
莊楓一直在門口等著,見景易從裡頭出來,迅速起身小跑到景易身邊,看著景易那鐵青的臉色,莊楓約莫知道事情結果。
“醫生說什麼?嫂子還有救嗎?”莊楓問著,一臉的惆悵。
景易眉心狠狠一跳,斜睨他一眼:“不要亂說話,什麼叫還有救嗎,她又不是得了絕症。”
莊楓不怕死的說:“我看和絕症差不多了。”
說完,莊楓覺察到景易氣勢陰沉些許。
他又小心翼翼問:“真……真失憶了?”
景易聲音淡淡:“嗯。”
“醫生說能好嗎?”
“沒說。”
“那就是夠嗆能好。”
“……”
望著景易耷拉下的眼皮和似是蒙了一層灰霧的臉,莊楓識相閉嘴,沒安靜兩秒,又開始叨叨:“易哥,不是我多嘴……”
景易心情本就不是很好,此刻被他吵的更是煩躁,語氣也帶了些許暴躁:“那你就閉嘴!”
莊楓像是沒聽見一樣,眼珠子四處巡視,見沒人,湊到景易耳邊:“你看嫂子現在這樣,下個月婚禮怎麼辦?不是我打擊你,失憶後的嫂子明顯對你沒啥感情,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