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的面色陰沉,進來後,看見醉的憨態可掬的小丫頭又什麼氣都沒了,他走近,目光瞥向身邊的蔣清,坐姿懶散的很,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蔣清歪倒身子,暗地裡緊張吞吞口水,想借著醉酒矇混過關。
沈青棠道:“清清你不是說你可以,可以將他罵的狗血淋頭嗎,還要讓他看見我就抬不起頭。清清,你罵他!”
“將我罵的狗血淋頭?”
“罵的我從此抬不起頭?”
許今野重複,尾音上揚,沒說一句抬抬眉,饒有興趣看向蔣清:“我倒好奇是怎麼個罵法。”
“……”
她哪裡知道,一時上頭吹的牛逼這麼快就要被戳穿。
蔣清僵持著沒有開口,又聽沈青棠輕哼一聲,為自己的姐妹傲嬌道:“那必定是很厲害的罵法。”
“哦?”
許今野坐在沈青棠身側的扶手邊,身形懶散的很,她喝醉,雙頰是自然的紅暈,眼睛迷迷瞪瞪的,看他時要瞪著老大的一雙杏眼,不僅是隻喝醉的兔子,還是隻生氣的兔子。
怪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住那挺翹的小鼻尖,看她因為呼吸不暢,而不得不張著那張紅潤小嘴呼吸。
想欺負,但現在不是時候,眼下正生著氣,容易被咬一口。
“那你們剛才罵我什麼了?”許今野靠近,低哄的語氣。
“罵你浪!”
沈青棠恨恨說:“浪的沒邊,臉生的這樣好看,全勾搭小姑娘去了,你……你不知廉恥!”
“我浪,勾搭誰了?”
“很多人。”
“哦,具體都有誰?”
“……”沈青棠認真在想,好半天,才吶吶道:“我。”
許今野笑,低頭捏了下她的鼻尖,“沒錯,就勾搭你了,也只勾搭你。”
周淇跟蔣清在現場都憋的很辛苦。
她們親眼目的大狐狸誘哄小兔子現場,某些人是真的恬不知恥,什麼話到他嘴邊都說的出口。
“行了,周淇你就別裝了,這桌面上擺的酒你就算全喝了也不夠看,棠棠喝醉就兩次,都在你這。”
許今野眼一斜,總要處理掉另外兩個。
周淇深吸口氣坐起來:“說誰的,大概的是上年紀的緣故,這酒量越來越差,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
“而且你要知道,我才是被拉出來喝酒的。”
“是麼?”
“你不能因為我有前科,就什麼罪往我頭上套吧。”
“被冤枉了?”
周淇輕咳一聲,想到她之前大放厥詞,猜兩個人回去後也會被全套出來,抿抿唇:“那倒也沒有。”
“另一個就交給你,安全送回去,省的有些人發瘋。”許今野起身,他耐心耗盡,要帶小兔子回家。
沈青棠沒有被哄好,回去的路上依然鬧彆扭,許今野不知道自己的罪名從何而來,卻聽她煞有介事控訴數十條,他一條一條挨個哄,最後又被嫌棄揉臉,多了個慣會騙人的罪名。對小醉兔毫無道理可講,連司機都忍不住笑,說太太今晚很不一樣。
的確很不一樣。
跟小孩一樣,受委屈,又彆彆扭扭地講出來。
到家,她忽然落下淚來,控訴他前女友眾多,她從始至終就只他一個,算起來好不公平,這都是陳年往事,要鬧也很沒理由,許今野哄很久,到最後繞好一圈,才聽她嘟嘟囔囔說出這次生氣的原因,她臉上還掛著兩串淚痕,睫毛被打溼,問:“你是不是膩了?”
“什麼?”
“是不是在一起太久,你膩了。”淚珠又忍不住一顆一顆往下掉,她吸吸鼻子。
許今野哭笑不得,替她抹眼淚,“誰說的?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