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那些箱子,都被運到了洞裡。
“這個地方,路修篁當年來過嗎?”
就在這時候,老闆的聲音陡然傳入了王換的耳中。王換跟老闆打交道並不多,但對老闆的聲音,記憶猶新。
“手札上沒有很明確的資訊,常青山的這個地方,也是根據字裡行間推斷出來的。”有人恭恭敬敬的應了一句,跟著又說道:“看著這個石臺,就像一張雲床。不管當時是誰來這兒,這裡肯定是來過人的。”
老闆沒有言語,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道:“機會不多了。”
“我知道,那一點點血,快要用盡了。”
王換大概能猜得出來,白石頭和六指家族,幾乎是捆綁在一起的,要驅使白石頭,就必須要六指家族的後裔。
六指的妻兒在九王墳就被王換給打發走了,現在他們母子應該又去了別處。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就算老闆,也不可能想找誰就找到誰。
“六指家族的人,還要接著找,必須找到。”
“老闆,我明白。”
“把這裡好好清理清理,不要出任何岔子。”
老闆說完這兩句話,可能就退了出去,留下老闆的心腹,先行在洞裡進行查詢。老闆的人很謹慎,非常的仔細,在老闆手下做事,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收到很嚴酷的懲罰。
石洞的洞壁上到處都是裂痕,有大有小,老闆的心腹就一道一道裂紋的看,有些裂紋只有一巴掌寬,明顯藏不住人,他卻還是要認真的看一看。
漸漸的,老闆的心腹看到了王換藏身的裂痕,這道裂痕比較寬,因此,他也檢視的相當嚴謹。
王換能看見洋鐵皮手電筒的光線從裂痕外面直射進來,這道裂痕幸虧有個拐角,否則的話,就這麼一下,王換已經被發覺了。
裂痕太寬,老闆的心腹小心的鑽了進來,王換一下子緊張了,他連動都不敢動,屏住呼吸,如果真的被發現了,除了去拼,就沒有別的法子。
沙沙……
陡然間,從裂痕的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道沙沙聲。裂痕延展到兩丈左右,就已經到了盡頭,只不過細小的裂紋仍然佈滿了石壁,這些裂紋無法容人通行,沙沙的聲響,就是從這些裂紋中傳出的。
老闆的心腹也警覺了,猛然朝後一退。
沙沙……
一隻很小的竹鼠嗖的一下子,從裂紋中躥了出來,穿過這道裂痕,想從老闆心腹的腳邊溜走。老闆的心腹不是吃素的,手比眼快,一抬手,就把這隻小小的竹鼠給抓在了手裡。
竹鼠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被活活的捏死了。竹鼠的尖叫,像是一根根鋼針,刺著王換的耳膜。
不過,鬧了這麼一出,對方覺得這道裂痕裡應該沒有什麼異常,跟著就去檢查別的裂痕。
用了很長時間,裂痕終於全都搜尋了一遍,老闆的心腹相信,這個洞,千百年都無人涉足過。
緊跟著,那些箱子都被開啟了,王換躲了這麼長時間,終於鼓起勇氣,稍稍的露了露頭。
從他這個位置望過去,恰好可以看到石臺的一半兒,箱子裡的白石頭被搬出來之後,就在石臺上拼湊。這些白石頭是一整套,一塊不多,一塊不少,形狀大小各異的白石頭,最後拼成了一個橢圓的石堆。
“老闆,已經準備好了。”
“把人帶進來吧。”
兩個很精壯的漢子押著阿渾,從洞外走了進來。阿渾的嘴巴被堵住了,他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被驚嚇的幾乎昏厥。他的眼睛在洞裡來回的閃動,兩條腿站都站不穩。
看到阿渾的時候,王換的心如刀絞,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就算是直接衝出去,不僅救不了阿渾,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