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衛八言出必行,小花旦的手指被切完,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一個人要是沒了手指,可能生活的會很痛苦。
“你記住。”衛八打斷了麻皮的話,說道:“說謊,比不說話更可惡。”
“我明白,明白……”麻皮連連點頭,臉上的汗水全都匯聚到下巴上,一滴滴的落在腳面,他連汗都來不及擦,先跟衛八解釋道:“有些事,我當時真的沒經手,事後,老闆說那麼一點,再從別人嘴裡聽那麼一點……”
“你說實話就行了。”
“白狼山的事,是張獨眼帶著黑寨子的人去做的……”麻皮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張獨眼,你多半不認得,跟老闆合作了很多年,是個獨眼老頭兒……”
“從白狼山帶回來的東西,在哪兒?”
“我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衛八聽到麻皮說不知道,手裡一用力,小花旦第三根手指便被切了下來。這一次,小花旦實在不堪重負,直接昏了過去。
其實,衛八並不知道,麻皮對箱子的下落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在這裡兜圈子,但他沒有猶豫,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必須下狠手。問完了事情,他還要在天亮之前出城。
“她昏過去了。”衛八鬆開了手,昏厥過去的小花旦,頓時歪倒在地,衛八看看麻皮,說道:“她原本還能替你再掉幾根手指,但她昏過去了,就不能替你了,你得自己來。”
衛八一伸手,抓住毫無反抗之力的麻皮,把他的一隻手按在了桌上,剛才的一幕,麻皮都看在眼裡,他帶著哭腔喊道:“我真的不知道!”
衛八仍然沒有任何猶豫,手起刀落,麻皮左手的小指隨著刀光,從手上脫離。一種如同被電擊的疼痛,從斷指處迅速蔓延到了頂門。麻皮恨不得跟著小花旦一起昏死過去,然而,越是疼痛,他彷彿越是清醒。
衛八並不是不知道老闆的性格,尤其是那些白石頭,老闆看的和命一樣重,麻皮或許是真的不清楚箱子的下落。可衛八沒有別的選擇,他只有把麻皮逼到絕境,才有可能壓榨出一點有用的線索,然後再做推斷。
“從白狼山帶回來的東西,在哪兒?”
“我不知道……”
衛八跟著又舉起了刀,刀子尚未落下,麻皮已經哭了。
“等等!等等……”麻皮的眼淚鼻涕一起淌落下來,吭吭哧哧的說道:“白狼山帶回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兒……但是……但是那些黑寨子的人,還沒有走……他們……”
“他們怎麼了?”
“他們好像……好像去了一個……一個叫盤龍山的地方……”
“盤龍山?”衛八的眉頭輕輕一皺,這個地方,他知道在哪兒,而且,早就知道了。
但是,盤龍山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路修篁留下的那些線索裡,盤龍山微不足道,只被提及過一次。所以,衛八早已經拋棄了這兒,他覺得,在盤龍山不會有任何發現。
此時此刻,從麻皮嘴裡聽到盤龍山這個地名的時候,衛八感覺,麻皮沒有說謊,他的骨頭沒那麼硬。
黑寨子的人從白狼山帶走了東西,跟著又趕往了盤龍山,這中間有沒有什麼關聯,衛八暫時不清楚,但他明白,要是想奪回那些箱子,黑寨子的人,無疑已經是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老闆跟著一起去了嗎?”
“我……”麻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別再切我的指頭了……老闆到底去沒去,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嗯,我相信你。”衛八慢慢的鬆開了麻皮,麻皮一挺身,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衛八一掌就把他給劈昏了過去。
他離開屋子,在院子裡走動了一圈,摸到廚房。麻皮買下這個院子,就是為了金屋藏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