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就是故意讓她痛的,他微勾唇角,手指沿著她的臉頰一路下滑,漫不經心的繼續問道。&ldo;想讓我討厭你,然後放你離開?&rdo;
&ldo;天真。&rdo;
只是瞬間,那些危險的氣息消散的乾淨,景容攬著她的腰身貼近自己,低啞的說道。&ldo;知道嗎?你越是討厭我,我就越是不想放你離開。&rdo;
耳垂傳來濕漉的觸感,董慈渾身一僵,接著便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臂越加緊了。
&ldo;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呢?&rdo;
他吸允著董慈的耳垂,聲音沾染了一絲情/欲。&ldo;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rdo;
&ldo;那你憑什麼不肯放過我?&rdo;
&ldo;放過?&rdo;
景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詞,他嗤笑一聲,挑眉問道。&ldo;你覺得是在我強迫你?&rdo;
&ldo;難道不是嗎?&rdo;
這姑娘,又開始出來扎人了……
景容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角,慢悠悠的問道。&ldo;你忘了是誰求我幫她進一班的嗎?&rdo;
&ldo;如果你不想跟著我,大可以不進一班。&rdo;
董慈的神色一暗,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這句話就像是針一般扎進了她的心中,軟綿綿的疼痛令她無力反駁。
是啊,她為什麼就這麼執著的要進一班?
是一開始覺得自己可以進,後來又發現僅僅差零點五分的不甘?還是怕看到慈媽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在或者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怕自己說服不了自己為了目標繼續前進?
董慈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如果一切事物都可以清醒理智的去面對,那麼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悲劇了。
&ldo;你還喜歡我嗎?&rdo;
董慈閉了閉眸子,認命的將頭貼在景容的胸口。他的心跳很穩,一下一下,鏗鏘有力。
&ldo;當然喜歡。&rdo;景容答得不假思索,就彷彿這兩個字對他無足輕重。
他每次都說的這麼隨意,令董慈根本就不敢去相信他的話。於是她輕輕地問道,&ldo;那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rdo;
&ldo;喜歡是佔有,愛是掠奪。&rdo;
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景容的漆黑的眸子開始變得朦朧。他垂眸見懷中的小姑娘閉著眼睛一臉疲憊,於是輕柔的幫她將側臉的碎發拂落,低聲說道。&ldo;我想佔有你,想讓你一直陪著我,這就是喜歡。&rdo;
&ldo;明知你不喜歡我,卻仍舊不擇手段的將你圈在身邊,給你最好的一切,這就是愛。&rdo;說道這裡,他的手指從董慈臉頰上移開,微微眯著眸子將自己的手掌收攏,唇角掛了抹諷刺的笑容。
&ldo;愛是自私的,容不得任何人分享。&rdo;景容聲音一頓,接著他冷眼撇向自己手上的佛珠,啟唇又重複道。&ldo;任何人,我也不例外。&rdo;
尾音輕緩,消散在空中。
窗外的月輝清冽,景容側眸望向那輪孤月,幽深的眸子中映入了一抹寒涼。
懷中的小姑娘已然熟睡了,均勻的呼吸傳來,剛才他說的那番話,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景容無所謂的一笑,輕柔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寒涼的氣息消散了不少,眸子深處帶了一抹纏綿的溫柔。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滿臉淚痕。
她是那麼的脆弱無助,眼角的淚珠在枕頭上暈開,扎著針管的手腕纖細柔軟,彷彿一捏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