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吐,你讓他說呀,單憑一個討人嫌的癩皮狗說是就是啊。”
“你——”陸清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急得兩眼暴突。
李秋雲盯著陸鬱梨,冷笑一聲:“這孩子可真了不得,小小年紀,說慌一套一套的。”
鬱春玲還沒回答,陸鬱梨笑著說:“大堂哥才了不得呢。我們都是跟大伯母學的呀。”
“跟我學,我可不敢當。”
鬱春玲還有一堆雜事要忙,實在無心跟她閒扯,只好說道:“敢當不敢當的就算了,只是以後請大嫂多管管清華,我還沒忙著,就不跟你多聊了。”說完,她轉身進院去了。
李秋雲被晾在外面,氣得不知說是好。她警覺地發現,這個妯娌說話行事似乎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其實陸清華今日的作為,正是李秋雲有意無意慫恿的,原因無他,她就不忿鬱春玲叫別人來幫忙不叫她。她想著,不管怎樣,她好歹也是她大嫂吧,沒道理,自己在家閒著,她鬱春玲去叫別人。哪裡料到,那個鬱春玲叫了她鄰居江玉榮就罷了,竟然把隔壁村的江薇也叫來了。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李秋雲帶著兒子罵罵咧咧地離開陸鬱梨家。
之後,陸鬱梨家倒平靜了兩天,鬱春玲忙得腳不沾地。她定的缸和罈罈罐罐都陸續運來了。菜要洗要切要曬,缸要洗要擦,各種雜事都要忙活。好在她請的幫手十分得力,本來說好的,每天干8個小時就行了,但兩人都很實在,每天都幹到10小時才離開。
這幾天陽光正好,菜絲切得細,又翻得頻繁,很快就曬了個半乾。
陸鬱梨平常要上學,看菜的事就交給了陸鬱強。不過,他偶爾也要進院喝水入廁之類的,他一離開,那個陸清華就溜過來幹壞事,他上學,就指使別的小孩子來搗亂。鬱春玲也去找過他家大人。
結果李秋雲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嬸,你跟一個孩子記較什麼啊,誰家孩子不搗亂啊。多大點事啊,真是的。”
陸鬱梨知道光打他,並不能一勞永逸。
她很快就琢磨出一個辦法,還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某天,陸鬱梨放學後到大伯母家轉悠了一圈就回家了。
等到第二天再在村裡看到大伯母和大伯父時,她笑嘻嘻地問道:“伯母,昨晚的飯吃著怎麼樣?我往你家水缸裡吐了點口水。”
李秋雲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伸去就要去拎陸鬱梨:“走走,跟我見你媽去,要要不管,我替她管。”
鬱春玲正好有現成的話等著這個妯娌,她仔細聽了事情經過後,學著李秋雲先前的口吻,淡淡地道:“大嫂,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呀。誰家孩子不搗亂啊。多大點事啊,真是的。”
李秋雲聽到鬱春玲拿自己的話堵自己,氣得臉色紅漲,罵也不是,吵也不是。她只好指著鬱春玲母女兩人人氣極敗壞地說:“行行,幾天不見,你倒是漲能耐了,咱們騎驢看帳本,我看你能到幾時!”李秋雲說完,氣哼哼地離開了。
☆、第二十八章 農家小作坊(下)
大伯母走後,陸鬱梨撲上去抱著鬱春玲的大腿,狠狠地誇獎道:“媽媽,你越來越厲害了。我喜歡這樣的媽媽。”
鬱春玲揉揉陸鬱梨的頭,嘆息一聲道:“什麼厲害不厲害的,我也是被你大伯母逼的。”陸清華是個孩子不懂事就罷了,但做為大人卻這麼不懂事,實在太可氣。
陸鬱梨心中喜不自禁,當然不是因為她們暫時戰勝了大伯母,戰勝一個極品有什麼好高興的?她高興的是,竟然看到了媽媽的細微轉變。以前,她總覺得媽媽個性太軟弱太沒主見。現在想想,媽媽之所以有這樣的性格,跟她的成長環境是分不開的。
她外婆去世得早,媽媽前二十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