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五顏六色的,還有藥味,應該去衝乾淨。
溫垚夏就跟個提線木偶似的次次啦啦走到淋浴下,拿起淋浴頭,給自己沖掉身上的藥水。
衝到腿上的時候,腦中突然回閃過周晏別看向他大腿時的畫面。
……
毀天滅地地羞赧感雖遲但到。
只一秒,他全身就紅了個徹徹底底。
他盯著從淋浴噴頭上灑出的水,再次問出了那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問題——人類真的不能原地消失啊!
沒關係,溫垚夏,你要冷靜。
都是男生。
男生光個膀子沒什麼。
這是正常的。
人家東北老鐵不都和澡堂搓澡的大叔坦誠相待的嘛。
對,沒事,很正常。
溫垚夏在浴室裡磨磨蹭蹭的給自己開解了快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決定穿衣服出去了。
周晏別很罕見的沒有催他。
因為他正坐在床邊,盯著地板,感悟人生之變幻莫測。
溫垚夏出來的時候,頭髮還是溼的。
周晏別聽到動靜,抬頭看去。
小朋友穿著自己的體恤和及膝短褲。
家裡有暖氣,根本不冷,所以他就給小朋友找了兩件穿著睡覺會舒服點的衣服。
他的淨身高有189,小朋友跟他站在一起,比他矮將近十厘米。
身形還偏瘦,所以這衣服穿在他身上,鬆鬆垮垮地,看起來還大了不少。
他正在拿浴巾擦頭髮,因為洗了澡,眉眼都帶著溼意,看著溫順又乖巧。
這活脫脫就是一個清純男高啊。
不對,不是清純男高。
看看小朋友這掛了彩的臉和手臂,還有那能一挑四的實力。
應該是長得很清純的校霸。
視線又開始不由自主的落在那白皙的小腿上。
黑白分明。
十分晃眼。
周晏別喉結不自覺聳動。
艹。
周晏別,你真要當畜生麼。
周晏別努力拋開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起身走向他:“怎麼把頭髮也洗了?”
溫垚夏出浴室的時候還有些緊張尷尬,但是看到周晏別神色自然的靠近他,又語調平常的問自己,感覺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他壓下心口的羞意,也很自然地回答:“順手就洗了。”
周晏別視線向下,看向他的右手,皺眉道:“怎麼不叫我,你的手上也有傷口。”
溫垚夏:“我用的左手,左手沒受傷。”
周晏別:“嗯,鎖骨上沒碰到水吧?”
溫垚夏乖巧搖頭。
周晏別笑著接過他的浴巾,道:“我給你吹頭髮。”
溫垚夏看著已經拿起吹風機的周晏別,說道:“我自己來吧。”
周晏別笑道:“沒事,就當練習了,我還沒給人吹過頭髮呢。”
溫垚夏坐到椅子上,問:“練習什麼?”
周晏別開啟吹風機,一縷一縷的仔細吹著他的頭髮,說:“練習要怎麼給老婆吹頭髮。”
吹風機是靜音的,所以周晏別說話,溫垚夏聽得很清楚。
老婆。
溫垚夏不自覺地重複了一遍這個指向性很明確的字詞。
周晏別會有老婆。
這是毋庸置疑的。
一想到這件事,溫垚夏不知怎麼的,心裡就特別難受,酸酸的,澀澀的。
但是,他確實不能一直霸佔著周晏別。
周晏別說過,他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以後會有自己老婆,這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