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的嗎?
小影妖們滿臉問號,還是覺得不行,其中一隻耐不住反駁道:“她那只是一時意氣而已,不會長久的。”
嵇安安不贊同:“你未免有些小瞧劍修了。”
劍修的道,哪有說變就變的道理。
除了嵇安安是個異類之外,其他大部分劍修究其一生也就一把劍,然後在一條道上狂奔,一路走到黑。
那影妖還想反駁,旁邊的同伴趕緊拉他,可還是沒拉住,讓他說了出來:“可你不就是換了嗎?”
才說完就被緊張的同伴用影子打了一下。
影妖吃痛地用手捂住腦袋,他們到現在都還維持著原型,是兩個圓圓的胖糰子,他伸出來的手從嵇安安的角度看過去也就是簡筆畫出來的一條黑線前頭連了一個小黑點。
他的同伴打得不輕,把他的腦袋都打腫了一個包,看上去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小黑球串在了一塊。
其實自從他們被先生託付給嵇安安之後嵇安安就沒再拘著他們了,想要變回去隨時都能變回去,只不過一想到變回原身還得跟著嵇安安走完那麼長一段山路,兩個影妖心有靈犀般都保持了原型。
那影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例子不合時宜,但還是嘴硬道:“本來就是這樣……”
他的同伴緊張得要命,但是嵇安安卻不以為意:“我能做到那是因為我天資過人,換條路也能走的很好,自然不必侷限在劍修上,這天底下的劍修,少有我這種資質的,師父當初收徒的時候可一眼就相中了我……”
嵇安安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
影妖知道是嵇安安還在生那影妖的氣,安慰道:“保不齊就是那影妖瞎說,你又沒做錯事,你師父平白無故要殺你做什麼……”
說到一半,他自己閉上了嘴。
眼前這個人,不正是個廢了自己劍道轉修邪術的劍修嗎?
像這樣叛出師門的徒弟,她師父要殺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想明白其中關竅的影妖覺得自己好像站到了反派的陣營,有些惆悵。
要是她和她師父對上了怎麼辦啊?這兩個劍修就這麼變態了,能教出嵇安安這樣人的劍修豈不是更厲害?
小影妖越想越深,頂著腦袋上的包急得在嵇安安肩頭團團轉。
嵇安安冷冷打破了他的幻想:“不,我師父已經死了。”
嵇安安記得非常清楚,因為是她親自給選的楠木棺材,然後親手將他埋在了小湯山裡。
以後每年她都會回來祭祀,直到後來又過了十年,她煞氣入體不得已轉修邪道之後,才沒有再看過他。
修真者早就超脫凡俗,不必受那六道輪迴之苦,與之相對的,若是死了,那就是徹底的神魂俱滅,哪裡還有什麼祭祀的必要。
無非是為了給生者存些淺薄的希冀罷了。
往事不可追憶,嵇安安笑了笑,對影妖們說:“那影妖汙衊我師父,我一時憤懣將他殺了,但他畢竟是你們影族的妖怪,我不該殺你族人,你們回去問問你家先生,我會盡力做出補償的。’”
影妖趕緊搖了搖自己圓滾滾的身子,表示不用補償:“你殺了就殺了吧,叛徒而已,要是先生見了也不會讓他活下去的。”
他們影妖與煞氣來源相近,所以煞氣的感知度也比一般的小妖怪敏感,他們早就感知到了那影妖身上濃厚的血腥氣和煞氣,也不知道在外面殺了多少人在沾染上那麼多因果,把這種妖帶去先生那裡都是件晦氣事,不如就讓嵇安安殺了。
他們說自己不要補償那嵇安安樂得清閒,她抬起眼睛,盯著正要拔刀砍向自己的敵人嘆息道:“怎麼又來?”
真的不是嵇安安狼心狗肺不知感恩,主要是沈晏歡沒來的時候還好,他一來不知怎得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