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看病是最好的。
“你也應當知道,她煞氣入體,照理來說,早該死了,也不知是得了什麼機緣才能苟活下來,不過即使是這樣,受到的影響也是極大的,她現在的身體也和普通人無異了若是嚴格來說,還要跟弱些。”
白澤溫和地說著,眼睛卻緊緊盯著電視機的畫面,也虧得公司安排房子的時候也順便給安置了傢俱,不然按照嵇安安的個性,白澤在她家根本看不到電視這東西。
他看著半天,才回過頭再去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嵇安安,語氣有些惋惜:“我開了些驅寒的藥,幫她養養身子,不過治標不治本,若是煞氣一日不除,她的身體便會被這些煞氣拖累一日,到最後煞氣入骨入魄,怕是難再入輪迴了。”
沈宴歡盯著眼前氣若游絲的身體,眼神狠戾,一度讓溫和的白澤以為他要趁機用劍砸死病人,不過面前的狐狸精實在太安靜了,白澤實在琢磨不透他出手的時機,只得寬慰道:“就當是為了自己肚裡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看到沈宴歡渾眨眨眼睛看上去似乎聽進去了,醫者仁心的白澤倍感欣慰。
其實沈宴歡根本沒在聽他說什麼,實際上,除了有關於嵇安安的訊息,剩下的對他來說就和電視背景音一樣,只是雜音罷了。他盯著嵇安安,實在想不明白不過是過了幾年,她怎麼會把自己銼磨成這樣。
嵇安安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很多。
不能久站,不能久坐,稍微受點寒氣就會生病。身子骨甚至比普通人還差些。
他想不明白,所以表情就越發肅穆。
嵇安安其實早就醒了,不過她有點不敢睜眼。
沈宴歡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嚇人,以至於嵇安安的想法出奇的和白澤保持了一致。
這小狐崽子莫不是想趁機砸死自己。
屋子裡有火爐,白澤就乾脆拿了嵇安安的瓦罐架在爐子上煎藥。
電視機裡放著兩個戲子在唱戲,鑼鼓喧天伴隨著戲子一聲聲淒厲的哭叫,嵇安安覺得自己彷彿已經置身於自己的火葬場上,就差看著自己被火化了。
白澤握了把艾草在嵇安安身上燻著,火光掩映住她的身軀,藥味和艾草味混合在一起,滿屋子都是熗人的味道。
很好,離火葬場更近了。
嵇安安忍耐著,嚴重懷疑是白澤在藉著給自己看病報自己平日欺壓街坊的仇。
聽到隱約傳來白澤悶悶的笑聲,她確信了,這白澤就是在報仇。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嵇安安正打算把被子掀開給那白澤的一頓教訓的時候,卻聽得一直沉默盯著自己的沈宴歡忽然開口。
沈宴歡語氣充斥這嵇安安想不明白的喜意,似乎在期盼什麼,語氣也比平常快速很多,“煞氣會影響她的記憶嗎?”生怕白澤聽不明白,他還補充了一句,“會不會讓她忘記以前發生過的事?”
白澤收拾起了自己的藥箱,聽到沈晏歡的話,愣了愣:“應該不至於影響記憶,不過若是她想忘記,也是有可能忘的。”
他微笑著提著藥箱子離開,一到門口就換了一幅神色。
嵇安安一醒來他就察覺了,不過嵇大姑奶奶居然被逼到不敢睜眼,倒也是件奇事,而且看剛才那狐狸精黯然神傷的表情,他們絕對有一腿。
這八卦怎麼能不說?
白澤拎著藥箱,一溜煙跑出去傳情報了。
房間裡只剩下沈晏歡和嵇安安兩個人。
嵇安安剛才在他問話的時候洩露了氣息,沈宴歡已經知道這女人剛才在裝睡了。
什麼時候醒的?看了自己多久的笑話?
沈晏歡居高臨下地盯著嵇安安,實在不清楚剛才自己為什麼要為這種女人難過。
可能是因為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