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道士還有些不岔,憤怒道:“嵇姑奶奶,您到時候就應該把他做過的事情都寫在報告上讓組織收拾他。”
嵇安安正在對著窗戶看外面的佈局,她聽到他的話,搖了搖頭:“不能寫。”
“為什麼?”小道士不解地問。
“因為組織不敢動他。”嵇安安收回視線,一切都很正常,只不過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呢?
嵇安安想了想,死活想不起來,只得放棄。
小道士不知所以然,騰蛇貼心地解釋道:“因為賀雪輕是四區代表之一,也是個守線人。”
就是因為公司根本沒有制約守線人的能力,所以乾脆選擇了另一個數路,用守線人制衡守線人,這次派嵇安安去定遷怕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是賀雪輕的手筆。
寫述職報告也就算個流程。
更何況,公司向來靠的都是掌握所有人的軟肋和秘密,藉此收穫所有人的忠心。
既然已經答應了賀雪輕,如果嵇安安真的寫了,這到底算是賀雪輕的秘密還是嵇安安的秘密?
至於蚌珠——嵇安安用腳趾都能想到組織一定要她送回去的原因。
組織裡哪有什麼收斂骸骨的習慣,多少修士精怪死了就是死了,調查清楚後連個慰問也沒有。無非是因為這次死的是個蚌精,有了個可以製造幻境的蚌珠。
嵇安安掏出那顆被人爭搶奪了許久,又落入她手裡的蚌珠,握在手裡。
黑色的煞氣從手掌心湧出,緩緩吞沒了一整個蚌珠。
等到嵇安安在張開手的時候,手裡就只剩下幾個碎塊。
蚌精已死,她的珠子當然還是毀了和她一起入土為安才好。
沈晏歡目睹了她捏碎的珠子的全程,嫌棄地給她擦了擦手上的粉末。
嵇安安甩了甩手,又樂顛顛地把簽過名的空報告和一堆碎石頭封在了密封袋裡。
三萬字的述職報告愛誰寫誰寫,反正她嵇安安是一個字都不想寫。
小道士這邊聽了騰蛇的話,動作卻忽然停住了。
守線人?小道士猛然想起來自己是打哪兒聽到的這號人物了。
笑面墮佛賀雪輕。
說實話,華夏這四位負責人一個賽一個法外狂徒,湊在一起都可以作為法制欄目的典型。
而這賀雪輕,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最初修的是佛道,後來在佛祖像下領悟了自己的道,於是連夜斬了真佛和眾多同門師兄弟,入了修羅道。
修士要尋找自己的道不容易,可是像他這樣,為了追尋自己的道毫不動搖地屠殺朝夕相處多年的同門,也是一間稀罕事。
他又想起了賀雪輕唇角勾起笑意,盯著他眼睛的樣子,登時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他忽然記起來自己實在什麼時候聽過賀雪輕的名頭了,是在自己來興陵之前師父師伯師兄們囑咐的——
若是在路上遇見了賀雪輕,記得千萬要離他遠些。
騰蛇看他的臉色變來變去樣子覺得好笑,打趣道:“怕了?”
小道士搖了搖頭,嘴裡又唸了幾句《清靜經》壓驚,語氣卻是認真起來:“我既然選擇入世,那就不會怕。”
騰蛇不信:“不怕?還唸咒?”
他也就認真了這一句,後面又變回了以前懶散的樣子:“貧僧唸咒是為了靜心,靜心是為了持身……和害怕沒什麼關係的。”
影妖一直在角落梳理自己的毛髮,儘管除了他們自己誰也看不出一團黑影哪兒來的毛髮可梳,他們兩個認慫,在賀雪輕那裡的時候認出了賀雪輕是個大佬,乾脆把自己偽裝成擺件不動了。
現在倒是活躍起來,影妖看著小道士,不解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