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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安安回來之後,再也不提出門的事,只是有意無意就愛把騰蛇和沈晏歡湊在一起。
沈晏歡現在有了新的討厭的人,仇恨轉移,對嵇安安態度好了很多。
嵇安安不這麼覺得,她覺得,是沈晏歡成長了。
一眾妖精每天實時觀察著三人的動向,甚至背地裡建立了賭約,就為了猜測最後狐狸精和騰蛇是誰上位,整天買股買得不可開交。
“我找到繼任者了。”
騰蛇的腳尖抬了抬,沒有說話。
嵇安安的身體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崩盤是早晚的事,騰蛇的情況特殊不能一直在,興陵事態複雜,必須要有個人鎮著。
嵇安安將自己要交代的內容交代完:“若是我有什麼不測,興陵街道辦的負責人就歸給沈晏歡……”
騰蛇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坐在椅子上的沈晏歡說道:“他算什麼東西?”
?你們剛才不是還好好相處著嗎?
嵇安安有些疑惑地看著操起刀子的騰蛇和祭出煢獨的狐狸,根本不知道他們突然之間在搞什麼東西。
“出去打。”騰蛇瞥了嵇安安一眼,對沈晏歡說道。
“好。”
……
獵獵西風捲起了興陵街道掛著的旗幟,旗幟下,兩個人相對而站。
未知的風暴席捲在二人中間,彷彿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小妖怪們覺得自己的賭約似乎也進入了關鍵時刻,投注投地更加瘋狂。
嵇安安手裡捧著一碗茶,蹲在街道口,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氣勢:“他們關係好啊?”
幫著端茶遞水的小妖怪聽到這句話,手裡的茶壺一下子沒把住,差一點全澆在嵇安安頭上。
他驚魂未定地捂住茶壺,看向嵇安安的目光裡都透著驚恐,這姑奶奶那隻眼睛瞧見他們的關係好了?
嵇安安當然不慌,在她眼裡,小騰蛇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無非是想試探一下沈宴歡的實力而已
雖然在嵇安安眼裡當負責人主要工作內容除了應付領導就是混吃混喝等死,但畢竟橫豎也算得上是個官職,武力值太差了顯然是管不住那些妖怪的。
她也不替沈晏歡著急,沈晏歡可是她認定的一生之敵,要是連騰蛇設定的關卡都過不了,那她可要就要懷疑沈晏歡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沈晏歡慢慢地拔劍出鞘,煢獨嗡鳴一聲,落在了他手上。
狐妖本魅,可沈晏歡偏偏是個學劍的狐狸,他的劍道走的和嵇安安一樣都是最為剛烈的那一卦。
以血換血,以殺止殺。
幾個熟悉嵇安安的老妖怪都看出了些端倪,騰蛇更是抬起眼,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他們幾個活得久了,知道嵇安安在面對眾妖的時候,也是使過劍的——在三年前。
那個時候日月安還未斷,嵇安安一個人類修者掉進了妖怪窟裡,她不慌不惱,就提著那把劍,一路斬殺了過去。
鮮血染紅了整條興陵街道。
從此之後嵇安安就成了臭名昭著的殺神,眾妖見了她都會退避三舍,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年後,隨著新妖怪的慢慢加入興陵的氣氛才漸漸好起來。
不過那一天帶給他們的陰影太深,此時又見,難免會勾起他們一些不好的回憶。
有人不喜歡,有人卻喜歡得不得了。
比如說嵇安安。
她雖然看沈晏歡全身都不爽,但這份不爽並沒有帶到沈晏歡的劍身上。
煢獨是無辜的。
更何況……她的劍道基本是和他在打架裡磨出來的,看著沈晏歡使劍就像對著鏡子看自己。
日月安斷了,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