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準備訓練的同時,也在一遍遍思索這些資訊。
赫沉看著她,屈指敲了敲桌面,“還有沒有別的猜測,繼續。”
“順勢利用這次襲擊讓自己假死,或許在議事會得到訊息時還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快披露出訊息。至於這麼做的意義……或許是把這件事栽贓給議事會,說他們聯手這些人類,或許是試探其他的東西,比如他們有什麼野心,野心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太多了。”
她說完,書房裡陷入一陣安靜之中。
他叩著桌面的手一停。
往後靠了靠,赫沉漫不經心道:“能快速消滅某種勢力有很多辦法,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能同時消去人們的擁護和他們的威望。”
“你猜的都對。”
衛珈垂著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又想到了死去的孟潘和簡茂衡,想到了無家可歸失去父母的小軒。
“那他們所說的新的領袖又是什麼意思?”
“新領袖?”赫沉眼裡帶著諷意,“葛恩不可能再給自己創造一個對手,所謂的領袖只會是他自己。”
“那你準備怎麼辦?”
男人的聲音冷淡且漠然,一字一句緩緩道:“他不會有任何機會。”
衛珈心裡嘆了口氣,她現在因為赫沉故意欺騙自己而生的氣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葛恩那邊也用不著她操心多想,現在最讓她苦惱的是跟赫沉之間……
說是想要避開,但總是事與願違。
“那好,既然都瞭解清楚了,我就先出去了。”說完她起身就要走出書房。
“你弄清楚了,但我還有問題沒弄清楚。”
衛珈腳步一頓。
片刻後她站在原地側過身問他:“什麼問題?”
靠坐在沙發上的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喜歡我,對不對?”
衛珈本來已經平復的心跳又急促起來。赫沉明明跟她隔著不近的一段距離,但是帶給她的壓迫感卻有如實質。
她遲疑片刻正要開口,他手邊的光腦卻突然亮起。
赫沉皺了皺眉,側頭看清內容後臉色冷了下來。他切入通訊,對著發訊息給他的喬易說道:“你現在上來。”
他說話時,餘光注意到立在門邊的纖細身影輕手輕腳開啟了門,最後低著頭掩耳盜鈴地跑了。
赫沉身子往前傾了傾,下意識就要起身追過去,但是還沒切斷的通話卻提醒了他,眼下有太重要的事等著他處理。
不急,反正多的是時間。她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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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跟喬易商量完一切事宜以後已經不早了,懸浮屏上清晰顯示出已經過了七點。
赫沉起身,開啟門徑直下到二樓,然而敲了三聲裡面沒人回應,反倒是一樓餐廳的方向傳來說話聲。
“真可惜你不能嘗一嘗。”
ash很捧場:“雖然我吃不了,但是看起來很不錯。”
“好久沒做,有點生疏了。”被誇獎了的人反倒不好意思了,笑了幾聲又端起酒瓶往酒杯裡倒。
赫沉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情形。
剛倒完酒的人端起酒杯就要送到嘴邊,然而一抬頭就跟門口的人四目相對,目光碰個正著。
衛珈動作一僵,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另一隻手伸了兩根手指出來。
“我只喝了……兩杯。”
他一挑眉,慢慢走過去。
剛才喝下去的那一杯已經成了催化劑,在她臉頰暈開一點點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神色看上去跟平時不太一樣。
更放鬆,更容易把心思展現出來。
上一次她喝了一杯就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