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著的根本不是她印象中昨晚的那一套襯衣長褲,而是一套不符合他冷硬氣質的家居服,配上他金髮凌亂的模樣莫名透出幾分慵懶。
“沒錯,我是故意的。”他坦坦蕩蕩承認。
聞言衛珈又羞又氣又怒,一想到自己竟然用手……她就抓狂得不行,然而對方似乎還覺得不夠,一本正經地補充:“但是,是你自己好奇我的生理構造,我只是配合你而已。”
她一僵。
【想知道為什麼?】
【怎、怎麼實驗?】
【想不想繼續?】
破碎的對話片段浮現在腦海中,衛珈再也忍不住,隨手抓起枕頭往他身上一砸,“赫沉你太過分了!”
說完自己臉上徹底掛不住,跳下床就往浴室跑,連穿鞋都顧不上。
關上浴室門,她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的臉。
紅得快要滴血。
衛珈抬起手想胡亂揉一把頭髮和臉,然而抬到一半時那種痠痛提醒了她,她手一頓,然後唇角緊抿著飛快開啟水龍頭,接著把手伸到水流下。
她胡亂洗了好幾遍,最後兩隻手都通紅一片。
太過分了!
衛珈一想到昨晚的場景雙頰就像是有火在燒。就算她稀裡糊塗地表白了心意,赫沉這麼做也太過分了。
等等……
她忽然察覺出不對。ash明明告訴她那瓶酒的度數很低,她也親自看過那條裝飾的紙袋上寫著的酒精含量。可既然很低為什麼她才喝了幾杯就醉了?
難道是赫沉早有預謀,讓ash騙她?!
……
等衛珈磨磨蹭蹭從浴室裡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
“你怎麼還在這裡?!”
她瞪大眼看著姿態從容地坐在臥室沙發上的男人,只不過他已經穿戴整齊,重新換上了襯衣長褲,金髮也變得一絲不苟。
他剛抬眸看過來,衛珈就已經收回目光冷著臉徑直往外走。
赫沉站起身,邁開兩步就輕而易舉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最後一伸手抵住門。
她手都已經握住門把手,然而卻沒辦法開啟。
“我要出去,”衛珈垂著眼盯著門,“你把手放開。”
“又準備躲著我?”
“我只是不想看見你。”
“就因為昨晚的事?”
“什麼叫就因為?”衛珈抬頭,語氣裡都是藏不住的氣憤,然而跟他四目相接的一瞬間,臉又控制不住地發燙,“你故意讓ash騙我,故意讓我喝醉——”
赫沉擰眉,“我讓它騙你?”
“難道不是嗎。”衛珈不想再看他,又重新低下頭,披散在肩頭的長髮順勢滑落擋住她大半的側臉,讓她覺得稍微多了點鴕鳥似的安全感。
他臉色不太好看,“如果我真的打這樣的主意,你以為昨晚僅僅是這麼簡單?”
話音剛落,衛珈蹙眉瞪大眼睛猛地抬起頭,“所以我還得感謝你?”
越描越黑,赫沉沒了耐心,覺得大概說不清楚她又要刻意遠離他,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昨晚飲鴆止渴的那一點。
“面對你,我自控力少得可憐。”他側了側身,將她圍困在自己與臥室門之間的空隙,聲音放輕了,目光卻重得衛珈臉上愈發熱了,不敢抬頭,“尤其是你說你喜歡我,所以我沒能剋制住。”
衛珈耳朵滾燙,沒出息地因為這句話覺得這裡實在待不下去了,於是咬牙伸手推他,“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怪我?”
赫沉腦海之中浮現出回答,是她太誘人,無時不刻都在伸出嫋嫋煙霧一樣的爪子引誘他。
他目光幽深,“怪我,我道歉。”
明明好像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