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拿起大衣：“穿上。”
衛珈一愣，看向赫沉手裡的衣服，那很明顯並不是普通的大衣，上面同樣有肩章和衣領處那個特別的、帶著字母“a”的徽章。
她雖然冷，但還是沒想過要披著他的衣服，還是制服：“謝謝，不過不用了。”
“穿上，然後下來。”說完，修長的大手鬆開大衣，他轉身下了車。
言行透露出的資訊就是“我沒有在詢問你的意思”。
好吧，果然不能幻想這些仿生人會有任何“紳士風度”的舉動。衛珈默默披上大衣，身側的車門也正好在這時開啟，光亮湧進來的時候，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也出現在視野裡。
衛珈抬頭，看見赫沉正垂眸看著她，神色淡漠。
她抬手，把手放進他掌心裡。
白皙的手落在純粹的黑色上時，赫沉猛地收緊手將她的牢牢握住，拇指在細膩光潔的手背上捻了捻。
他忽然有些嫌手套礙事。
衛珈察覺赫沉的力道，微微皺了皺眉，下車之後想將手收回來，男人卻已不容反抗地引導著她的手搭上他的臂彎。
穆雷沒有跟來，衛珈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除了筆直站立在兩側的衛兵以外沒有半個人影。
看來果然是大人物最後出場的定律？
走上臺階時，裙襬細碎的星光悄悄從極長的大衣下襬裡顯露。
衛珈跟得吃力：“能不能體諒一下我腿的長度？”
更何況她還穿著高跟鞋，這之前她從沒穿過，第一次穿能適應得這麼好衛珈自己都覺得慶幸。
他沒說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得到男人的步子稍微放慢了。
踏進大廳，氣溫變得適宜，衛珈脫下大衣時立刻有侍者接過。
她在這空當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大廳裡的一切。
除開侍者，裡面似乎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穿著制服或者西裝革履的仿生人，全都是灰色眼睛；另一種則是女人。
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人類女人。
門口的兩人理所當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穿著筆挺制服的男人高大挺拔，金髮往後梳得一絲不苟，身側的女人則纖細美麗。
太過引人注目。
好奇且探究的目光落在衛珈身上，人們心裡詫異，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指揮官的身邊什麼時候出現過女人？還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身上還披著一件制服大衣，衣領處獨特的標識毫無疑問地指明瞭大衣的主人是誰。
以及看到衛珈隨著走動而佈滿流光的藍色長裙和那位指揮官的藍色眼睛時，有一種令人難以相信的親暱與曖昧。
衛珈頂著眾人的目光，心裡只覺得不自在到了極點，只能神色淡淡地跟著赫沉一起朝裡面走去。
經過人群時此起彼伏的“指揮官”在耳邊響起，赫沉並未給予什麼回應，但不妨礙那些人的熱情。
熱情卻又小心剋制，生怕過猶不及將人惹怒。
“這到底是什麼場合？”衛珈等人好不容易少了些時低聲問，“為什麼要帶我來？”
“一場晚宴，而已。”赫沉一挑眉，“或者也能稱為品酒會和拍賣會。”
“你們能喝酒嗎？”她不解。
他淡淡道：“我們不喝。”
那是那些人類女性喝？她呢？該不會也要喝酒？
赫沉微微側身，垂眸睨著她，忽然勾了勾唇：“你為什麼不問我，拍賣會的內容？”
“拍賣會的內容？”衛珈仰頭看著他，忽然不安起來，“是什麼？”
“女人。”
什麼？她一愣。
他彷彿猶不滿足，俯首盯著她精心描繪過的精緻眉眼和嫣紅的嘴唇，好整以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