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進出的許可權?”
“僅限於我在頂層的時候。”
“你不在場也可以?”衛珈又問,“比如你如果在前廳辦公——”
“監視器可以清晰記錄你每個動作每句話,細微到你手指的活動,以及無論你用多小多輕的嗓音說話。”赫沉慢慢走近,狀似隨意地道。
衛珈卻因為他這句話猛然想起自己跟葉圖的對話。
總覺得赫沉這番話好像別有深意......難道他聽見了?可是他沒事看研究室的監控做什麼?明明談話前沒多久他才剛剛離開。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轉身繼續手上的事。
但是身後的人卻沒有走的意思。
衛珈只好當作他不存在。
只是被赫沉這麼直直地盯著她難免越發小心,結果小心過頭了反而出了差錯,她抬手往橫杆上掛衣物時左腳不小心踩到不知什麼時候飄落在地的封條,腳下一滑重心不穩,直直地就往地面栽倒。
身體撲到一半卻驟然停住了,手腕被男人的手緊緊扣住。
衛珈還沒回過神,腳下卻被封條弄得再次一滑,這回沒有朝地上撲,而是朝赫沉懷裡。
——總好過當著他的面摔個狗啃泥!然而她腦海裡剛匆匆劃過這個念頭,就忽然感覺到面前男人穩固的身形忽然向後退了退。
接著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其實這麼說並不準確,赫沉往後倒在了地上,但是衛珈卻因為手腕被他攥著而穩穩當當地倒在他身上。
柔軟纖細的身軀落進他懷裡,身下某個部位也因此受到了刺激,那個地方神經豐富,因此觸覺所帶來的強烈感受直衝大腦。
赫沉微微仰頭皺了皺眉,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忍不住重重地壓在細膩的肌膚上來回摩挲。
衛珈撐著上半身稍稍退開後,卻怎麼也抽不回自己的手。
“你故意的?”她有些氣惱。
她感覺到他往後退了一步。
赫沉不緊不慢地直起上身,呼吸平穩:“我為什麼要故意?”
“那你放開我。”
他卻把人往懷裡重重一帶,女人那點對峙的力氣簡直微不足道。
衛珈被迫趴在他胸膛上,赫沉每說一個字,她都能感覺到輕微的震動。
“如果我強迫你呢?”他俯首,藍色的眼睛沿著她漂亮的眉眼一寸一寸地緩緩遊走,好像在審視所有物。
淡漠中彷彿有絲絲縷縷的曖昧掙扎著破籠而出。
衛珈倏的睜大眼。
他看了監控!
他聽見了她跟葉圖的對話。
窘迫、惱意與不安同時攀上脊背,他拿這句話故意來問她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想這麼做,早就做了。”衛珈勉強冷靜下來。
赫沉卻忽然勾了勾唇角:“那可不一定。”
在監控裡聽見兩人的對話時,他竟然覺得這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
依附。
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他在腦海裡咀嚼著這兩個字,心底深處竟然湧上來一種興奮。但是想想她藏在身後戒備的利爪,似乎不會輕易做到這兩個字。
不是心甘情願的,那可沒什麼意思。
被牢牢扣住的衛珈察覺到赫沉竟然有片刻的失神,於是趁機用力將手縮了回來,然後站起身。
赫沉神色不變,慢條斯理地也站了起來,接著又抬手整理身上的衣服。
更衣室裡靜默得讓人難受。
“所以,平時是誰在監視我?”衛珈忽然問,“又是什麼樣的情況下他們會向你彙報?”
“你無權過問。”赫沉推緊領帶,末了抬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