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4)

“你聽阿孃說句真心話,這事兒就當是過眼雲煙。徐子寧再好,徐家也是狼坑虎穴。這世間好兒郎多得是,這個不好,扔掉,下一個更乖。”

謝景衣毫不猶豫的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只不過阿孃啊,你要是把那句囡囡壓根兒沒有心刪掉,那我覺得你句句珠璣,贏過孔孟!

要她說,嫁什麼人啊!她一個有吃有喝的富貴人家的小娘子,做什麼要吃多了去侍奉夫君侍奉公婆,還要生孩子鬥妯娌?簡直想想就要長一臉皺紋了!

何不立女戶,尋那幾百僕人伺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只是她不敢說,她怕翟氏要用荊條抽死她!

翟氏瞪了謝景衣一眼,鬆開了謝景嫻的腦袋,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阿孃先頭生氣,連魚生都沒吃就走了。如今聽了你們言語,放心了一大半,肚子都餓了。你們好好在這裡跪祠堂思過,阿孃去用飯了。”

謝景衣同謝景澤自覺有愧,謝景音同謝景衣倒是慌了,“不是,阿孃,我們兩個也要跪?”

翟氏頭也不會的擺了擺手,“知情不報,跪一個時辰。”

翟氏一走,祠堂裡一下子變得沉寂了起來。

謝景衣摳了摳腳底下的蒲團,摳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這蒲團有些老舊了,隨便一扯便爛了。

“謝三囡,你能別摳了嗎?跟老鼠啃桌子角似的。”謝景音不服氣拍了謝景衣的蒲團一下,結果戒指一掛,那蒲團嘩啦一聲,又爛了一角……

“唉,我是在思考人生罷了。徐夫人為何看不上咱們?說到底,是咱們太弱了,若是大哥中了狀元封侯拜相,二姐你成了豪門宗婦,小妹我成了一手遮天的大人物。那徐夫人就是再精怪,不也得對咱們客客氣氣……”

謝景澤的手一緊,“並非一日之功。”

謝景衣又扯了一塊蒲團,“但可以做長遠計。阿爹多年未升遷,如今已經積累夠了功勞,京城來信,從三擇一補徐通判的空缺。阿爹勢在必得,這是第一步。”

“春闈三年一次,還有一年時間,大兄頭懸樑也好,錐刺股也罷……待大兄金榜題名,小妹我在京城最豪華的樊樓,為你擺下三天三夜流水席!”

謝景音一聽,忍不住懟道,“你哪裡有錢,還誇下這等海口!”

謝景衣看了她一眼,謝景音忍不住脖子一縮,她明明不想聽謝三囡教訓,怎麼像是遇到夫子一樣,忍不住要聆聽教誨!

“二姐姐成日裡說自己要嫁高門大戶,做宗婦。倘若當真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自問自己做不做得了?見到官家該如何行禮,坐立行走該以何等姿態?逢年過節不同的人情往來該如何應對?你可知曉?”

謝景音一梗,嘟囔道,“我又沒有學過,如何知曉?”

謝景衣點了點頭,“可不是。那你還不趕緊學起來,別白瞎了你一張臉啊!”

謝景音驚訝的看向了謝景衣,“囡囡你當真覺得我可以?”

謝景衣從懷中掏出了一面小銅鏡,“只要照鏡子,你沒有什麼不可以。”

謝景音瞟了一眼,“我可以!”

今日又是被自己美到的一天!

第17章 振臂一呼打雞血

十八歲的謝景澤,看著黯然神傷的大妹,差點愛上自己的二妹,還有振臂一呼又給一人打了雞血的小妹,深深的覺得,大約不到二十八歲,他就要掉光頭髮,禿了。

這世道,男子是泥,想鑄成長城也罷,造成關公像也好,亦或是萬事不想,只想做那給貴人守門的石獅子,只要你想,那都是可能的。

女子卻是水,被裝在了桶裡,一出生,就看盡了一生。

他的阿妹,要成大江大河,而他就應該成為河床,成為河堤,是她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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