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性從他冰箱拿瓶檸檬茶,站在落地窗邊看景,消食。
傅既沉設了鬧鈴,把辦公室燈關了。
自動窗簾緩緩合上。
俞傾被卡在簾子中間。
“你大中午關什麼窗簾?”她回頭看傅既沉。
傅既沉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俞傾走過來,身後的窗簾閉合,嚴絲合縫。“怎麼不去休息室睡?”
傅既沉:“床留給你。”
那張大床足夠兩人睡,不過一旦躺下來,大概就不是睡覺,時間會浪費在情不自禁的運動上。
還有半個多小時休息時間,俞傾沒去裡面休息室,她躺沙發上,枕著傅既沉的腿。“別亂動,我睡會兒。”
她翻身,側睡,在他腿上尋個最舒適的地方枕。
辦公室安靜下來,她的呼吸也漸漸平穩。
傅既沉看她,“你睡得著?”
“為什麼睡不著?”
也對,魚都是沒良心的。
記憶只有七秒。
或許,更短。
不管快樂悲傷,不管是不是被公開關係,在她那裡也只不過是個匆匆過客,如雁過無痕。
過了一會兒。
傅既沉想起什麼,睜眼。
從沙發背上扯過他的西裝給俞傾蓋上。
俞傾困極了,睜眼看他的力氣都沒有。
她小聲咕噥一句:“謝謝親愛的。”
傅既沉垂眸看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才睡了不到二十分鐘,俞傾被章小池狂轟亂炸的訊息吵醒。
【小傾城,她們說的是真的?】
【你是怎麼做到天天對著這麼帥的男人,還能在公司忍著不n瑟?】
【聽說我們傅總今天帥爆了!】
【我之前天天心疼可憐你,覺得你比我還窮,沒想到你早就脫貧致傅!我正在趕回公司的路上,我要吸口歐氣。】
看到脫貧致傅這個詞,俞傾嘴角揚起。
“不睡了?”
“嗯。”
俞傾看訊息,漫不經心回應傅既沉。
傅既沉拍拍她腦袋,“不睡你就起來,我忙了。”
俞傾沒動,回章小池訊息。
傅既沉託著她脖子,把抱枕塞她頭下,他揉揉自己發麻的腿。“今晚我沒應酬,免費給你蹭車坐。”
“你就直說想跟我一塊下班不就得了。”
“...這麼能氣人,小時候有沒有挨你爸媽揍過?”
“沒人揍我。”
可能是沒怎麼睡醒的緣故,大腦一個迷糊,俞傾開啟話匣子,“我爸媽在我還沒出生時感情破裂,在我還不會走路時就離婚,我跟我外婆長大。”
“其實,我爸挺有錢,我媽也有錢,比你想的...還要有錢一點。我從小就跟他們不親近。”
“以前只有我外婆會嘮叨我。我十四歲出國唸書,那時我外婆一天一個電話,有時能說上半小時。前兩年,她年紀大了,生病離開。”
“我就成了斷了線的風箏,徹底自由,也沒人再嘮叨我。”
屋裡突然一點聲都沒有。
傅既沉輕輕拉扯她脖子上的工作證掛繩。
“你扯我工作證幹什麼?”
“放風箏。”
“......”
“線在我手裡了。”
俞傾突然說不出,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心裡何滋何味。
她坐起來,大概腦子壞了,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潘秘書打電話進來,傅既沉放開她掛繩,接聽。
“傅總,朵新的肖以琳,還有法務部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