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去找自己喜歡的姑娘,去做自己的想做的事。哪怕他的心願,是去街上賣胡餅子,那他也可以一邊吐血,一邊去賣胡餅子。若是沒有人敢買,那我便買,我想,那大概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胡餅子。”
“一個人都要死了,要子孫後代又有何用?更何況,這個子孫後代,還不是他自己個的孩子。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寬慰你自己個罷了。”
“夫人,你這個人,真是自私到令人髮指。”
謝景衣說著,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宮頂,“你們宮裡的人,最喜歡說的矯情話是什麼來著?嗯,一抬頭只能夠看到四角宮牆對不對?現在,沒有宮牆圍著你了,而你卻成了你兒子的宮牆。”
謝景衣說著,整了整衣衫,“日後,你莫要尋我說這事兒了,我覺得犯惡心。”
她說著,看也沒有看柴夫人,徑直的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便駐了腳。那門前,不知道何時,站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正伸出她們粗壯的手臂,將門堵了個嚴嚴實實的。
其中領頭的那個,憤怒的看著謝景衣,好似只要她敢往前一步,便要撲上來,將她壓成肉餅。
謝景衣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又走到了桌邊。
柴夫人冷笑出聲,“怎麼樣,還敢大放厥詞麼?”
謝景衣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來,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有三種辦法,輕輕鬆鬆的走出這茶樓,你信不信?”
“不……”柴夫人的不字還沒有說出口,便感覺自己脖子間一硬,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你……你瘋了麼?”柴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謝景衣臉上的笑容,這他孃的是個瘋子吧!
“我現在要下樓,你還敢說不字麼?”
柴夫人抿著嘴,不敢言語了,站在門口的那幾個僕婦瞠目結舌。想要衝進來救主,卻又擔心輕舉妄動,謝景衣小手一抖,柴夫人便要血濺當場了。
謝景衣一隻手握著匕首,另外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金葉子來,“看到這個了嗎?我到窗邊,說南來北往的朋友們,咱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誰先衝進這個房間,這把金葉子就是誰的了。你猜猜看,有多少人能一瞬間湧上來,把你那幾個婆子,踏成肉餅子?”
“到時候,我要下樓,誰還聽得到你說不嗎?”
謝景衣說著,眯了眯眼睛,“這第三個,你能猜到是什麼嗎?”
謝景衣說著,將匕首收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袖袋裡。
“那便是,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她說著,再一次走到了門口,那幾個僕婦,盯著謝景衣揣在袖子裡的手,依舊伸手攔著,但明顯你看我我看你,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謝景衣臉色一變,“鼠輩也敢擋吾去路?”
其中一個婆子一哆嗦,將手縮了回去,其他的人一瞧,下意識的也跟著縮了回去,謝景衣抖了抖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門。
臨到門口的時候,謝景衣回過頭來,冷笑道,“您今兒個讓我長了見識了。我這個人,有恩必報,定是也要讓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新世道。”
她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即便走得很快,但她腳步輕盈,踩在這年代久遠的茶樓木梯上,竟然一點兒動響都沒有。
柴夫人追到門口,瞧著她挺直的脊背,神色一下子複雜了起來。
那直接下去接謝景衣的女婢回過神來,忙說道,“夫人,這謝三娘子太過囂張了,要不要找人懲戒她一番。”
柴夫人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找誰?找你麼?你可敢?”
那女婢一驚,謝三娘子簡直是個瘋婆子,她連長公主的脖子都敢架,別說她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