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朝霧一邊劃拉著頁面,一邊淡淡然說道:「這些沒有喜歡的麼?國外定製也可以,你以前的照片我也有。但是你真正的樣子,我——唔?」
席朝霧回過頭和瘋狂搖頭的安然對視片刻,揚了揚眉道:「哥哥,你太緊了,我有點疼了。」
安然:
你清醒一點!!!
這t會被遮蔽的!!!
安然倏地收回困住席朝霧手指的兔耳朵,蹬腿踹飛桌面上這個骯髒不堪的手機。
欣賞完兔子炸毛,席朝霧也偃旗息鼓下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主要還是怕把人逗急眼了。
其實,xx玩具身體他感覺自己也還能夠接受吧!
「好了,我開玩笑的。」席朝霧捧回安然放在手腕上,一旁是最近深得帝心的平板,「我回答哥哥之前的問題,因為——」
安然偏過腦袋打量著席朝霧,看見小孩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席朝霧:「因為顧以培。」
說完,小孩輕笑了一聲,好似將那些哄鬼玩的瞎話咽進去。轉而從假正經轉成正經過頭,「你來的那時候,我是有感覺的。不過那時候太小了,加上我知道你爸爸嗯,我是說肖安然的爸爸過世,我以為你是良心發現,所以開始養我們的。」
席朝霧沒有說,但是安然回憶過去,還是知道的。他最初想要養活小孩和席六安女士,一是劇情,二是席朝霧胸口和他一樣的胎記。要說上真心實意,那大概都是以後了
席朝霧rua了一把安然,似乎這樣的觸碰,才能真正安了他的心:「你的案子並不複雜,人證、監控還是嫌疑人的供詞都簡單明瞭。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庭審後就申請面對面。他告訴我,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殺了你,是將一切掰回正軌。
後來我也想過,大概是怕自己堅持不下去,所以我特別相信顧以培的話。」
因為這樣,你就不是死了。
安然心疼壞了,用自己軟綿綿的身體來來回回蹭在席朝霧的臉上。直到小孩面色回暖,才蹦到桌面上戳字:
——他怎麼知道的?
席朝霧:「他說是看了秦墨儼的調查報告,之後還有個道士找他。後來我找到那個道士,他說是秦墨儼教他這樣說的。」
安然和肖安然的確差別很大,而且那幾年穿越劇正流行,秦墨儼布了這樣一個局,簡直是一石三鳥。他毀了顧以培,殺了安然,還誅了席朝霧的心。
席朝霧沒有告訴安然,事兒他去過監獄看秦墨儼,並且買通好幾個死刑犯,在監獄裡不間斷折磨對方。
現在想想,秦墨儼無論如何都要逃出監獄,大概也是造了太多的罪了吧。
席朝霧一邊rua著安然,一邊想到那些監獄裡傳來的加密照片,勾了勾嘴角,彎出一顆少年感十足的小梨渦。
——
w市海邊的小棚船外,一個男人佝僂著腰背閃躲進去。
船內到處都是死魚爛蝦的味道,一個小小的老式煤爐上咕嘟著一鍋黑黝黝的海鮮湯。
男人好像眼神不太好,一不小心撞翻湯鍋,湯湯水水一下子從船板滲透下去,只剩一些張著嘴的貝殼,和一隻燙成鮮紅的八爪魚。
「草泥馬!」
男人顧不得腿部的疼痛,陰騭地盯著船板上的食物。
八爪魚死不瞑目,紅彤彤的腦袋上一雙死魚眼,也正緊緊地盯著他。
下一秒,男人嗤笑一聲,捏著八爪魚的腦袋,就塞進嘴裡。髒兮兮的墨汁,從男人的嘴角溜到下巴,最後滴滴答答落在桌板上。
再堅持兩天,再堅持兩天,他們就能過來了。
男人大口地咀嚼,八根蜷縮的觸角像一朵菊花,不停騷動著。他的身體似乎有些殘障,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