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個我就來氣。怎麼能我一個人疼?要不到時候我生孩子,你也進屋,我有多疼,就掐你多疼。”
柴祐琛緊了緊手,輕輕的說道,“好。”
謝景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說道,“若是生了一個蠢材怎麼辦?”
“蠢就蠢。看看青厥和青樂,再想想吳五虎同關慧知日後生的孩子,你的孩子再蠢,也不會突出的。”
謝景衣有些汗顏,雖然是歪門邪道,但莫名得了安慰是怎麼回事。
謝景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車軲轆了多少回,方才睡了過去,翌日一早起身,昨晚上的忐忑,好似頓時便消失了似的,既來之則安之,這天底下再難的事她都挺過來了,還怕這個?
兒孫自有兒孫福,該咋地咋地吧。
“哎呀,昨兒個被你一打岔,忘記看趙掌櫃給我的信了。”
謝景衣說著,拿起了桌面上的信封,這一看,便眉頭緊皺起來。
“這不是趙掌櫃寫給我的信,這封信也是翟清宴寫的。時辰不早了,你快上朝去,莫要遲了。我一會兒自會去尋趙掌櫃問清楚的。”
柴祐琛點了點頭,“記得尋李杏。”
謝景衣笑了笑,“知曉了,你快走罷,昨兒夜裡沒有睡好,今日都起遲了。今日新科放榜,早朝定是要說殿試的事。”
柴祐琛佩了魚袋,揉了揉謝景衣的腦袋,出了門去。
謝景衣撕開了信封,翟清宴明明才叫謝一田送了信來,為何短時間,又託人送了第二封信。那信又為何會到了趙掌櫃的手上呢?
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不好的預感,翟家怕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第504章 嬤嬤翻船
上輩子她們一家淒涼,阿孃病重,阿姐被迫嫁給混人的時候,謝景衣也不是沒有想過,外祖父還有舅父,甚至翟亦宴駕著七彩祥雲,提溜著如意棒,將那群虎豹財狼統統打死。
就像窮人經常會幻想,要是我阿爹其實富可敵國,只不過是為了讓我長成更好的大人,方才擱我在這裡啃窩窩頭。
之所以叫幻想,不叫夢想,那就是你再努力,也並不會實現。
富可敵國的陶朱公沒有空裝窮人,杭州的商人也不能夠眨眼就把侯爺踩在腳下。
謝景衣有時候覺得,她大概有可能,是這個天底下,最不會做夢的人。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還是靠自己個,來得最真。
上輩子的時候,她也不知曉,翟家人是否尋上京城來過,是尋來之後,被永平侯府瞞下了,被趕了出去;亦或是家中出了變故,壓根兒就沒有來過。
她需要的時候,沒有辦法確認;等有能力確認的時候,又深陷宮鬥之中,壓根兒不想再連累人了。
外祖父亦是這般,不到實在是扛不住了,那是半分不想求人。翟亦宴這才寫了一封信,又來了第二封,確實不一般。
謝景衣想著,掏出信一看,這一瞅,氣得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正在擺筷子的忍冬手一抖,筷子落在了地上。
“發生了何事,小娘?莫要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謝景衣一聽,更是火大,“我如何不氣?翟亦宴這個王八犢子,白瞎了我一炷香的時間,傷神又費力,感慨萬千,就差落淚了。整了半天,自己個鬧出了缺德事。”
“我說咱們打江南來的時候,他摳摳搜搜的,就送我一根簪子。這會咋跟暴富了一般,拿寶石當石頭,一送送一捧的。整了半天,竟然是早有預謀,別有居心。”
“難怪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大堂兄在快放榜的時候送,敢情怕送得早了,我那見錢眼開的勁兒過了,卡在這個時候呢。殺千刀的,竟然跟我玩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