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功夫那麼差,怎麼保護官家,我瞧著,恨不得自己個擼起膀子上”,關慧知說著,翻了個白眼兒,頗為得意,“跑馬這麼久,就沒有贏過我一回。”
“就這麼說定啊,選個咱們都不來葵水的日子,去打馬球,景音若是不來,你就不用來了!”
謝景衣被她氣的齜牙咧嘴的,“我就不是人吶?”
關慧知嘿嘿一笑,露出了八顆大牙,“你頭一日認識我?美人才是人!”
謝景衣抬腳就踹,關慧知可不是柴祐琛,一個閃身,躲避而去,翻身就上了大馬,擺了擺手,“回見。”
“路上當心點。”
關慧知從腰間抽出了鞭子,在空中甩了甩,“得了吧,誰敢攔我,抽死丫的。”
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走了。
那邊宋光瑤見關慧知走了,也不好再拉著宋光熙說話,畢竟她明日就要回門,到時候再說不遲。
一行三人上了馬車,回府同翟氏大略的說了一下,便早早的各自回院子裡休息了。
翌日又是一個豔陽天,一大早兒,有那城郊的小孩兒們,提著花籃,走街串巷的賣著剛摘的花兒,水潤潤的,上面還淌著露。
謝景衣掏錢買了一支紅豔豔的海棠花。
領著忍冬騎著那小毛驢兒,便朝著平慶巷行去,那大骷髏茶館雖然名字怪異,但卻是京城卻頗有名氣。一大早兒,便有不少的人,提著雀兒,牽著狗兒,來這裡飲茶。
謝景衣尋了靠後巷的一邊,開了窗子,叫人上了壺西湖龍井,又叫了一碟子蠶豆,嘎嘣嘎嘣的磕了起來。
一個白鬍子老頭子,提了時百靈,往她對面一坐,笑道,“我們老哥兒幾個,天天在這附近喝茶遛鳥兒,還是頭一遭瞧見你這個面生的小女娃。哪裡有配蠶豆,糟蹋好茶。”
謝景衣微微一笑,給那老頭子斟了杯茶,笑道,“您要是饞這蠶豆吃,我請您吃便是。”
老頭子一愣,哈哈笑了出聲,“你這小娃,可真機靈。你怎麼知道我想吃的是蠶豆,不是茶?”
謝景衣抬了抬眸,“店家講究,每一種茶,配的都是不同的茶具。您同我喝的一樣的茶,又何必來我這裡?當然了,您嘴沒有說想吃,眼睛說了。”
老頭子又笑了起來,“沒錯沒錯,問你討兩顆。我年輕的時候啊,也很愛吃蠶豆,可如今年紀大了,吃了不克化,我家娘子跟掌櫃的說過了,絕對不能賣我蠶豆,不然就不讓我來喝茶了……一大清早的,我這叫一個饞啊!”
謝景衣把盤子推了推,“是不克化,您少吃些,可別磕壞了牙。若是阿婆發現了,可別怪我。”
白鬍子老頭二話不說,抓了一把開始磕了起來,“我姓蘇,你這娃子生得紅光滿面的,一看就讓人好生親切。你來這裡,是來喝茶的,還是訪友的?我在這裡住了一輩子了,就沒有我不曉得的地兒。”
謝景衣眯了眯眼,她起這麼早,圖的什麼,不就圖的這些出來遛彎的人參精麼?
謝景衣四下裡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我聽人說,這附近有個神婆,老靈驗了。我姐夫下一科要考科舉,我想問問行不行,可走了一圈兒了,也沒有尋到地方。”
白鬍子老頭一聽,皺了皺眉,“這考科舉,要專心讀書才是。神婆若是能保佑金榜題名,那她還當什麼神婆?那她都可以當吏部尚書了,點石成金啊!”
“年輕人不要老想著走捷徑。前一陣子,這裡是來了個瞎眼的婆子,搞得烏煙瘴氣的,來的都是像你這樣的,給父兄祈福,想要金榜題名的人。科舉一完了,不多久就走了。”
謝景衣一聽,一臉失望之色,“走了?唉,那我不是白來一趟了。”
蘇老頭又偷偷的抓了一把蠶豆,“不白來,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