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芒一瞧,頓時偃旗息鼓了。他只要還想走科舉之路,就繞不開這群糟老頭子,若是在這裡留下了惡印象,謝景衣頂多是嫁不出去,他的仕途可就全毀了。
他想在,在心中唾罵了幾句,像謝景衣這樣的惡婆娘,鐵定嫁不出去!
永平侯看了攙扶著他的謝景衣,笑容滿面的說道,“臭丫頭,別得理不饒人,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了,把人逼急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景衣回了他一個更加甜美的笑容,“放心吧,不會丟了你的臉的,算準了慫包不敢鬧事,這才一拳打過去。”
永平侯摸了摸謝景衣的頭,一副祖孫情深的模樣,“癩皮狗出不了門怎麼辦?”
謝景衣伸了個手指頭。
永平侯笑意更深了,“沒有,還不如我自己個來。”
謝景衣撇了撇嘴,十分的無所謂。比起錢,她如今更想升官。
走在永平侯另外一邊的謝保林,此刻已經呆若木雞,差點兒沒有同手同腳。
雖然上一次謝景衣給了他一大疊銀票,讓他十分震撼。
但怎麼著,也比不上看現場這般震撼。
怎麼辦?我的親爹和我的親閨女,絕對都不是正常人!
看到的,和聽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嗎?這兩個人居然毫無破綻,毫無負擔,流暢得像是謝景音彈的那首高山流水。
癩皮狗是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不是你兒子,不是你孫子?
謝保林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是謝景衣此刻扭頭看他的話,一定恍惚間以為自己看到了殿試那一日的謝景澤,那臉上明晃晃的寫著,老子前頭幾十年都白活了!
“阿爺,你慢些走,小心門檻兒。今兒個可是我阿哥的大喜日子,全要靠您坐鎮呢!”
永平侯笑眯眯的抬了腿,“你這孩子,就是討阿爺喜歡。等你出嫁的時候,阿爺也來給你坐鎮。你領你伯孃去後院吧,那邊有我的老相識呢。”
謝景衣點了點頭,“那您若是有什麼事,就喚我!”
永平侯嗯了一聲,“好孩子,快去罷!”
永平侯在京城之中這麼些年,自然也是有些好友,瞧見了他,紛紛笑道,“你說你,明明同兒孫這麼親,怎麼還分家了,怪捨不得的。”
永平侯笑了笑,“孩子長大了,就應該放出去闖蕩,哪能一直窩在父親身邊,好久不見您了,來一局?”
謝保林聽著來一局三個字,回過神來,又神色莫名的看了謝景衣一眼,說起來,謝景衣也非常擅長棋道。永平侯初到杭州,說謝景衣肖他,竟然是沒有說錯的。
謝景衣見他愣著,悄悄的拽了拽他的衣袖,“阿爹,我先走了,送伯孃去阿孃那兒。”
說著,不等謝保林回應,快速的出了這道門,對著張氏等女眷說道,“已經送阿爺落座了,伯孃隨我去花園小坐喝杯茶吧。”
張氏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站在他身邊的謝玉嬌哼了一聲,“你倒是會討巧賣乖的,可惜已經分府出去了,沾不了什麼光了。”
謝景衣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姐姐瞧著清減了不少,文家不比謝家,我一想到,就十分的心疼姐姐。”
謝玉嬌一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少說風涼話了,沒有侯府做靠,你又能夠嫁個什麼好人家。”
謝景衣笑而不語,謝玉嬌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頓時也悶不做聲了。
不一會兒,謝家便徹底的熱鬧了起來,今日同謝景澤一道兒去接親的,除了柴琛,還有其他的四個新科進士,一字排開了,瞧著就十分的氣派。
原本應該謝苟同謝芒一道兒去接親,但謝景澤沒有提,他們也沒有提這一茬兒,竟然就這樣忽略了過去。
謝家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