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陽宮的場面太嚇人,眾人請安時候,愣是沒人敢說話。
“皇上,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馮淑妃哭訴道。
她也確實被抽的有點慘。
沈初柳儘量避開打臉,可鞭子不好控制,馮淑妃脖子上全是紅痕,臉頰上也有幾個道道。
當然只是紅痕,沈初柳還沒那麼大力氣能把人抽破皮。
不過馮淑妃身上是確實傷不少,沒有月餘怕是好不了。
嬪妃們面面相覷,哪怕腦子裡已經想到無數說辭,恨不能把景昭儀說死。
可景昭儀這會子被皇上扶著呢……
誰敢輕舉妄動?何況素日裡只說景昭儀厲害,可這提著抽畜生的鞭子來抽人,這還是太突破下限了,叫後宮裡嬌滴滴的女人們真是望而卻步。
她把馮淑妃打成這樣,披頭散髮的了,她自己卻被皇上扶著,誰還敢不開眼的多話?
容婕妤小心翼翼都:“皇上,臣妾看著景昭儀這面色不對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齊懌修低頭一看,果然懷裡人面色蒼白,嘴唇都白了。
剛才還不是這樣,這也不可能是裝的。
“如何?”齊懌修問道。
“就是有點暈。”沈初柳說著,只覺得眼前發黑,更用力抓住了皇帝的袖子。
齊懌修嘆氣,索性將她抱起來往裡面去。
皇后不著急,只是看馮淑妃:“你也起來吧,今日要是換了你的孩子差點喪命,你就知道景昭儀的心了。”
說罷,她就跟著進了裡頭。
馮淑妃幾乎將牙齒咬碎:“太后娘娘那說了沒?”
錦繡忙點頭:“說了,只是沒來。”
馮淑妃恨的幾乎要噴火,她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沈初柳被抱進去就暈了,齊懌修趕緊叫人叫太醫來。
皇后嘆氣:“要不送她回去吧,只怕人醒了第一件事就想看孩子。”
齊懌修便點頭:“還是皇后想的周到。來人,送景昭儀回去。”
“皇上!”馮淑妃不可置信。
“馮氏!你休要這般不懂規矩,你是潛邸老人了,如今景昭儀昏迷,你要如何?”皇后怒道。
“皇后娘娘今日偏心真是叫臣妾長見識了!”馮淑妃似乎也被激出了火氣,對皇后怒目相對。
“好了,今日之事,朕自有決斷。叫太醫來給馮淑妃看看。”齊懌修蹙眉。
很快就有人伺候沈初柳上了暖轎子抬回了翠雲軒。
路上沈初柳就醒了,她只是力竭了。這會子也不想動,出了一身虛汗。心情倒是好多了,不出來這一口惡氣她簡直今日都過不去了。
回去就被扶著下來,面色確實不好,不過果然如皇后所說的,還是第一時間去看孩子。
孩子睡著呢,也退燒了。
她自己倒是燒起來了,其實她自己知道這是人體的保護機制。
受驚或者受打擊之類的會這樣。
齊懌修在馮淑妃這裡呆了一會,聽太醫說無大礙就放心了。
“傷勢嚴重嗎?”齊懌修不得不問。
“回皇上,這……臣不好看,叫醫女看了,說是傷處不少。倒也不嚴重。那個……手勁兒不大。”太醫想說景昭儀手勁兒不大的,不敢說。
皇帝都想笑,意思就是渾身傷,都不重唄?
送走太醫,皇后就過來了。
就在福陽宮正殿裡,皇帝問:“今日之事,皇后如何看?”
皇后一笑:“景昭儀是衝動了,臣妾作為一個母親自然能理解,不過作為皇后,就沒法不管了。總是要罰的。只是事出有因,也沒造成大問題……”
在皇后心裡,日後哪個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