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瘋女兒同她的兒子,單門獨戶的隔開來。這種事情,並不違反大梁律不是麼?你們可以說我這個做父親的人狠心,但是我一沒有殺人,二沒有放火。”
“全部都是棺娘這個瘋子,自己做的孽。殿下,池仵作,既然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將這瘋子直接抓走便是,夜已經深了。”
“我們一大家子人今日都受了驚嚇,我作為一家之主,還要趕緊過去主持大局,便不留著殿下同池仵作了。”
他說著,頓了頓,單獨看向了池時,“至於兩家之間的親事,強扭的瓜不甜,池仵作既然不樂意同英國公府結親,那便退了罷。一會兒我就叫管家,將當年你祖父給我的信物,還給你。”
英國公說著,撣了撣袖子的上灰,轉身便朝著那被池時捶爛了的牆走去。
剛走到那堆爛磚頭上,就感覺一陣巨力襲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那廟裡的鐘,被那撞鐘的巨木撞了一下,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啊哈,我剛想提醒你來著,這牆上有門栓子,豈料晚了一步,你還是跌倒了。這人年紀大了,走路可要小心一些,不然的話,萬一把骨頭摔了個粉碎……嘖嘖……”
周羨說著,將自己懸在空中的腳放了下來。
站在他身後的池時看著,忍不住勾了勾了嘴角,“骨頭摔碎了,也不是壞事其實。死了驗屍的時候,就大有用處了。雖然沒臉沒皮的,但憑藉這個標記,我也不至於把人驗成狗不是?”
池時說完,擺了擺手,“哎呀,現在不能這麼說了。畢竟我剛養了一條狗,這麼說對它有點不尊敬。”
英國公手捂住了屁股,一個翻身,轉了過來,他擦了擦臉上的灰,目光迅速的掃射了一下四周,見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立馬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殿下便可以這樣對待老臣了麼?”
周羨搖了搖頭,“殿下看到老臣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摔倒了,他伸出了善良的援助之腳,想要勾住老臣得腰帶,不想晚了一步沒有拽住……就這樣,也有罪麼?”
英國公氣了個倒仰,“你你你!”
“不要你你你了,英國公你未免走得太快了一些。我有一個疑問,需要你來解答。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談及我祖父同你的舊事之事,說芸娘死了,你被汙衊成了兇手。”
“你說的是,芸娘是你從荷花池裡搬出來的,是一具燒焦的屍體,在她的胸口上,還插著你打鐵打出來的一把匕首。”
“可是剛才棺娘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說的是,廚子發現死人生了孩子,拔腿就逃跑了。你們進來的時候,發現了躺在芸娘身下的她。”
池時說著,目光銳利了起來,“廚子走的時候,芸孃的屍體還在床榻上好好的。那麼請問,到底是燒焦了她的屍體,然後插刀扔進荷花池裡,汙衊於你呢?”
英國公面色一變,說話頓時不自然起來,“我怎麼知曉?棺娘是個瘋子,她說的話你也信。”
池時挑了挑眉,“就憑她的名字是棺娘,我就知曉,她說的不是假話。你說的才是。”
“倘若芸孃的屍體從荷塘裡挖出來的時候,你才知曉她死了。那麼你又怎麼知曉,棺娘是死人生下的孩子呢?這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你親眼瞧見了,棺娘同死去的芸娘,還透過臍帶血脈相連的時刻。”
“你的兒子說得倒是沒有錯,你這個人,當真是個戲精,連最簡單的事情,都會被你弄得一團糟。是你燒焦了芸孃的屍體,把她扔進荷花池裡,然後又自導自演的來了這麼一出大戲不是麼?”
英國公的手緊了緊,“我吃多了麼?給自己弄出這麼一樁醜聞,還欠了你祖父一個人情?”
“一個為了讓自己成為全家最高的人,故意尋矮個子做夫人的人,的確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