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太妃,在為她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一隊帶刀侍衛,快步的衝了過來,見到那春蘭的屍體,一個個的嗖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警惕的盯著池時看了起來。
領頭的那個人,約莫二十來歲,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池仵作是吧?在下薛一觀。久仰大名……現在有人死了,而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所以請你退到一邊去,刀劍無眼,省得兄弟們不小心傷了你。”
“現在已經有人去報信了,楚王殿下不一會兒便會來。因為現場也只有你一個人,所以,目前你有殺人的嫌疑……你是仵作,比我更懂一些,明白我是在按章辦事?”
池時點了點頭,往身後看了看,在那架子後頭,拽出了一把椅子,安靜地坐了下來。
那薛一觀瞧她乖巧,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他早就聽說過了,池時身上超絕,同楚王殿下不相上下,那是以一敵百的存在。
只要他想,這區區一座裕華殿,區區一小隊禁衛軍,哪裡是他的對手?
薛一觀想著,對著凌太妃還有梅太嬪拱了拱手,“兩位也請在一旁候著,等著陛下派人過來。”
凌太妃點了點頭,扶著搖搖欲墜的梅太嬪,尋了另外一個角落,安靜的待了下來。
池時收回了思緒,朝著離她不遠處春蘭的屍體看了過去。
先前她就覺得奇怪了,春蘭被板磚拍在額頭上,雖然鮮血流了一臉,但根據那傷口的大小來看,是很難致命的,那麼她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池時想著,看向了春蘭的腦袋,身體的其他部分,並沒有看到明顯的致命傷痕,面色唇色都很正常,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那麼有問題的,只能夠是頭部,脖子,或者是心臟之類的脆弱又隱蔽的地方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詳細驗看,凌太妃還有梅太嬪便領著人進來了。
眼睛停留在那春蘭的胸前,池時皺了皺眉頭,若是為了誣陷她的話,為何非要將這她的衣衫扯開,造成一個她急色的假象?
“阿時!”
池時正想著,就聽到周羨著急的呼喊聲,她抬起頭,朝著那一排排的布架過道看去,果不其然瞧見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周羨還有周淵兩兄弟。
在二人身邊,站著一個白髮白鬍子滿臉紅光的老頭子,他的鬍子不像如今時興的山羊鬍子那般聽話,像是炸毛了一樣,長了一臉。
這人應該就是刑部尚書郭大人了,在郭大人的左後方,站著一個宛若鐵塔一般的壯漢。
雖然兩隻眼睛都睜著,但是明顯他的右眼壞掉了。
池時眼眸一動,瞧見那壯漢腰間揹著的一個大木頭箱子,她瞬間來了精神,“看來是同行,莫非這就是刑部的王仵作?”
當初她剛剛進京,被風雪困在的城外的客棧之中,周羨同她說過京城裡的有名的四大仵作。
乃是京兆府的蘇素,大理寺的小算仙崔江晏,楚王府已經告老的老鴰汪大妄,最後一個是刑部的一隻眼王珂。
當時周羨同她說,蘇素同王珂都是十分不好相與的人。
汪大妄已經不理世事,蘇素同崔江晏都是老熟人了,如今終於叫她見到了這四大仵作的最後一人。
王珂卻像是聽也沒有聽到似的,對著皇帝周淵行了禮,“殿下,我去驗屍。”
周淵點了點頭,見周羨急急地朝著池時奔去,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話。
“阿時沒事吧?”周羨小跑著過來,走到了池時身邊,對著她小聲道,“中計了。”
池時“嗯”了一聲,饒有興趣地看向了王珂,“不是很有意思麼?我鮮少看別的仵作驗屍。倒是要悄悄,某些人準備了些什麼證據,來置我於死地。”
王珂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