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不愛你,你送我的手鍊,我每天都戴著,我每條影片都是拍給你看的,等著你給我點贊;我也有好好對待小狗,因為是你送的,夏天它生了一場病,我徹夜未眠照顧它,擔心得課都不去上了,因為你說這條小狗和你一起長大,我必須讓它好好的。出國那天看到你和池西語官宣,你知道我有多難受,我哭著回去。我在想,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布娃娃,是別人的,我好希望你是我的。謝薄,這一年來我真的很想你,每個晚上都在想…”
說完,她吻他冷冰冰的唇,撬開他的齒關,與他親暱,試圖融化他的冰冷。
謝薄閉上了眼,不想讓她看到他的痛苦:“林以微,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了,為了你那個哥哥,你什麼花言巧語都說得出口。”
“那我不說了,再做一次,謝薄,再跟我做一次,我會讓你感覺到。”她緊緊抱著他,絕望地抱著,手緩緩伸了進去,溫柔地對待他,“你會明白的。”
謝薄驀地抓住了她的手,如同鷹爪扣住了獵物——
“你要自取其辱,隨便,但別指望我救你的心上人。”
說完,他丟開她。
林以微頹然地坐在地上,厚重的大門重新闔上。
她撲了過去,用力地敲著門:“他不是我的心上人,謝薄你才是,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蛋!我等了這麼久!你不能言而無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身的能量都耗盡了,喊累了,嗓子也啞了。
夜色濃郁,小姑娘又冷又餓地坐在別墅屋簷下的階梯邊,抱著毛茸茸的狗子,那是唯一的溫暖源。
她感覺全身骨架都要散了,冷不怕,餓也沒什麼,但只要一想到林斜,想到那些絕望的畫,想到謝薄狠聲說的那句“我要毀了你的所愛”。
林以微直覺渾身冷戰不斷,牙齒哆哆嗦嗦。
她抓起手上的那枚血紅的寶石珠串,狠狠擲了出去,珠串落在溼潤的青草地上,泛著幽冷詭異的光。
她信了這個男人所以耽誤了一整年。
一整年啊,天知道林斜這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快要崩潰了。
不,她必須要救他啊,可是要怎麼辦。
她趴在地上,痛哭失聲…
腦子已經變得混沌,眼前閃過林斜的臉,隨即又變成了謝薄的…兩個人就這樣來回交替地出現在她的思緒中,她想抓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可到最後,手裡空空落落,一無所有。
她昏厥在了屋簷下。
“汪!汪汪!”德牧似慌了神,不住地用鼻子去拱身邊的女孩,可是不管它怎麼努力,她都沒了動靜。
它圍著她轉了兩圈,下頜趴在她身上,擱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動靜,德牧衝著房門“汪汪”大叫了起來。
半夜,躺在沙發上小憩的謝薄被一陣狗叫聲吵醒了。
他不耐煩地開啟了影片,看到女孩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狗子衝著攝像頭狂吠。
謝薄扔掉了手機,閉上了睏倦的眼。
要真有脾氣,就死在他家門口。
他不再心疼的女人,屍體都不會多看一眼。
……
五分鐘後,房門終究還是被開啟了。
謝薄冷著臉走出來,攔腰將她抱進屋,丟在溫暖的壁爐邊。
轉身欲走,林以微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角,一雙瘦薄修長的手爪子跟鐵鉤似的,攥著他不肯鬆手。
謝薄扯了幾下,沒扯下來,林以微迷糊地睜開了眼,眼神渙散,淌著眼淚——
“謝薄,別不理我。”
謝薄真恨眼前這女人,可他的心…還是為她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