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才在院子裡挖出那條狗的屍體,說是被裝進袋子活埋了。”
“是他乾的嗎?”
“誰知道,也可能是被咬過的傭人吧,但我覺得謝薄幹得出這些事,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誰敢惹他,必定十倍奉還。”
“那我惹了他,他一定不會讓我好過。”林以微的手指頭緊緊摳著沙發毯的流蘇結,絕望地說,“我不能指望他大發慈悲救我哥了,已經窮途末路了。”
易施齊嘆了口氣,看著女孩慘白的臉色,於心不忍,勸道:“回英國繼續唸書吧,過段時間,說不定他自己就想明白了,這期間我幫你盯著林斜,一定不會讓他身體出狀況。”
“可你也說過,他精神出問題了,再耽誤他會瘋的!救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活著,就是最大的意義。”
“不。”林以微倔強地搖頭,“你不瞭解他,他不能那樣活著,那比死還難受,他的精神世界遠高於物質世界,我不能讓他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那樣不尊嚴,不體面。”
易施齊能理解她的心情,但看她現在這走投無路的樣子,怕是要劍走偏鋒了:“如果謝薄真的不肯幫你救人,你打算怎樣?”
她攥緊了拳頭:“綁架池西語,用她威脅池家放人。”
“你瘋了,死路一條我告訴你。”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她以前就曾經有過“綁架”計劃,在和池西語當“閨蜜”的時期,但那時候她不確定林斜真的在池家,現在確定了,林以微覺得自己可以冒險嘗試。
就算失敗,事情鬧大了林斜也有獲救的可能性,她不知道池家可以一手遮天到什麼程度,但她必須試試。
“不管是什麼原因,綁架都會坐牢的,林以微。”
她紅著眼問:“你也知道綁架會坐牢,池西語,池右淮,該坐牢的是他們!”
易施齊嘆了口氣:“但你拿不住他們,他們有最精英的律師團,你有嗎?他們有本事把人送往海外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你願意承受這個結果嗎?”
“太欺負人了。”她眼底含著屈辱的淚水,“我什麼都沒有,還有我這條命,死也要和他們拼一把…”
就像飛蛾撲火,就沒有回頭
的打算。
易施齊看著面前這個倔強的少女,忽然明白為什麼謝薄那樣喜歡她。
某種程度來說,她和謝薄是一樣的人。
像鬣狗一樣緊緊咬著目標,哪怕撞了南牆頭破血流,不達目的、也不會鬆口。
“微微,我覺得你這餿主意成功的可能性吧…還沒有謝薄回心轉意的可能性更大,真的,搭上自己,救不出人,還讓對方警覺了把人轉移,薄爺這邊到時候想幫你都束手無策了。”
“可我已經求了他一個月了!我耗不起了。”
“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易施齊給她出主意,“既然打同情牌沒用,那就跟他利益交換,想辦法牽制他。”
“我…怎麼牽制?”
易施齊覺得自己幫女人對付哥們,真是有點不講義氣但…誰讓他就喜歡他哥們的女朋友呢。
“你有沒有謝薄的把柄?”他湊近了她,小聲說。
林以微想了想:“o照,算嗎?”
“當然不算!薄爺才不怕你曝他o照,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把柄、軟肋,要能牽動他的心,會讓他考慮和你交換的東西…”
林以微想了想,說道:“他媽的骨灰盒?”
易施齊:“……”
“他媽早就入土為安了,沒有骨灰盒。”
夜間,林以微給謝薄打了電話。
謝薄坐在賽車裡,耳畔是觀眾的歡呼聲。
幾輛拉風的賽車圍成了一個半弧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