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薄白了他一眼:“讓他準備好你畢業之後第一臺愛車。”
“得嘞!我馬上告訴他!”
易施齊低頭髮訊息,安靜的車廂裡傳來叮叮咚咚歡快的簡訊提示音。
“黎渡回了。”易施齊對謝薄揚揚手機,笑著說,“他說,我們薄爺全身上下,嘴最硬,到時候婚禮上見真招。”
謝薄冷嗤:“不會有這種情形,她進不來婚禮現場。”
“也沒說人一定要到現場,黎渡說,不需要來現場,人家一個哭唧唧的挽留電話,薄爺就會破大防。”
“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易施齊笑嘻嘻地回簡訊。
謝薄腦子裡卻忍不住發散思維,想象著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在他的婚禮上…
不不不,不可能,那丫頭會服軟、會裝哭,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后,但她不會真的為他傷心到掉眼淚。
但如果她不讓他訂婚…該怎麼辦。
謝薄立刻掐滅了想象。
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轎車風馳電掣直奔ds賽車俱樂部,黎渡也在。
這段時間不回拉蒙公寓,謝薄住在俱樂部裡,易施齊也跟著他一塊兒過來了,明天謝薄要帶他去見池右淮,彙報林斜的情況,所以關於他病情的細節部分,還需要推敲商議。
謝薄洗了個放鬆的熱水澡,揉著溼潤的短髮走出浴室。
易施齊和黎渡正在娛樂室玩檯球,兩人都是一米八往上的大高個兒,身材勻稱,黎渡很注重健身保養,所以體格比易施齊略強壯。易施齊斯文秀氣,面板白,倆人湊一塊兒還挺養眼。
謝薄去吧檯給自己打了杯薄荷莫吉托,順勢摸出手機給林以微發訊息,告訴她,見到林斜了。
轉念一想,她知道了一定會打過來追根究底問情況。
謝薄不願意騙她,現在林斜身體狀況很糟糕,說了平白讓她憂心。
等易施齊先給他調理一段時間,再說不遲。
營救的事情需得從長計議,謝薄不可能和池家翻臉,就算要將林斜救出來,也必須想個法子,把自己乾乾淨淨摘出去。
或許可以製造一場運輸過程中的“意外”。
半杯酒下獨,指尖輕觸著玻璃杯上冒出來的冰冷水珠,謝薄有點想她了
() 。
白天是忙,唯有夜色降臨時,才靜得下心去專注地想念什麼。
他忽然想到了那部紅米手機,來了幾分興趣,拉開櫃子,在一堆插線裡隨便找了個適配的充電器,給手機充了電。
沒一會兒,手機便自動開機了。
很老舊的款式,沒有指紋密碼,電話卡早已經停機了,這倒是無所謂,謝薄翻開了相簿,卻發現相簿已經被清空得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他想看林以微小時候的照片,但顯然林斜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如果手機裡保留她的照片,池右淮早就查到林以微的存在了。
這手機很乾淨,他沒有看到想看的東西。
謝薄將杯子裡的莫吉托一飲而盡,手機隨意扔桌上,百無聊賴。
過了會兒,似想起什麼,謝薄開啟卡槽,看到手機裡還裝著一張電話卡,他輕而易舉便翻到了本機號碼,給這張電話卡充了五百塊錢話費,很快便有了訊號。
謝薄戳進微信,利用電話號碼驗證簡訊,輕而易舉地登陸了微信。
剛登進去,“叮咚”“叮咚”不斷有微信訊息冒出來,沒完沒了,直接將手機卡得宕機了。
謝薄倒也不著急,擱下了手機,又給自己調了一杯酒,長腿卡著高腳椅,耐心地等待著微信訊息“叮叮叮”地跳完結束。
娛樂室打檯球的易施齊和黎渡,都注意到了桌上不斷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