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斜在畫裡給她留言,告訴她一些秘密。
林斜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他忠於自己的藝術,絕不肯有一絲一毫的破壞。
此時此刻,當林以微看到這兩個字母的時候,她瞬間反應過來。
這是林斜在給她留言!
兩個十分不起眼的拼音字母,wz,…
找我。
找我!!!
他在求救,在向她求救!
她如何還能等,等不了一分鐘,她要找到林斜啊!
林以微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抓起手提包,試圖砸向玻璃展櫃裡的那副少女沉思的畫作…
葉安寧眼疾手快,從後面一把攔腰抱住了林以微。
她流淚滿面的樣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葉安寧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如果池西語知道你真實的身份,你還能再見到林斜嗎?謝薄都幫不了你!”
這句話,果然有用。
林以微頓時冷靜了下來,表情痛苦而扭曲地盯著那幅畫,彷彿林斜就被封印在畫中,而她要撕破它,救出她最親愛的哥哥。
葉安寧牽起了她冰冷乾枯的手,帶著她離開星光會展廳。
寒風夾雜著飛灰似的銀絲雨,直往她的身體裡鑽,眼睛鼻子都帶著難以壓制的酸楚感。
葉安寧的司機在街邊等著她,她邀請林以微上車,先送她回去,林以微搖了搖頭,對她說自己需要冷靜冷靜,讓她先上車。
她知道她需要獨處和消化的空間,所以沒有打擾她,將司機手裡的黑傘遞到林以微手裡便離開了。
林以微坐上了公交車回拉蒙公寓,窗外飛速流過的街
() 道如水墨畫般,一切都是淡淡的。
霓虹逐漸亮起來,風灌入車廂裡,彷彿從她胸腔裡穿透而過,要讓身心碎裂。
家門口,林以微迅速擦乾了眼淚,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嘗試著戴上微笑的面具。
她不能在謝薄面前哭哭啼啼,且不說他會不會厭煩,林以微自己都接受不了這樣。
她不喜歡在謝薄面前哭,其實多少有那麼點兒較勁的意思,不想被他看到她軟弱的樣子。
他說了會幫她,那就一定會,她犯不著在他面前哭。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用溼紙巾擦眼角,讓眼角的緋紅消退…試著做出輕鬆的樣子,保持微笑。
結果一抬頭,看到了門口的監控攝像頭。
“……”
敢情在門外又哭又笑深呼吸半個多小時,全被ai盡收眼底。
下一秒,智控房門開啟了,穿著米白色居家衫的謝薄,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林以微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抽抽氣——
“外面好冷。”
謝薄白了她一眼:“笑不出來不用勉強,怪難看的。”
林以微斂著眸子,輕輕點頭。
謝薄不想猜也知道,這是她看了畫展的連鎖反應…
他拉著她的手進了屋,用毛巾很不溫柔地給她擦了眼淚。
“林以微,這是唯一一次我容忍你為別的男人哭,以後就算是哥哥也不允許,明白了嗎?”
多麼蠻橫的一個人。
林以微卻只能聽話地點頭。
“好了,我數到三,不要哭了。”
“一、二”
林以微擦點了眼淚,抬頭吻他的唇,帶著眼淚的苦澀,謝薄張開嘴,讓她進來,吞嚥著她的所有悲傷和眼淚。
兩人依偎溫存了一會兒,謝薄抱著她坐在沙發邊,喂她吃石榴:“怎麼回事?”
“他給我留訊息了。”林以微啞著嗓音,誠實地對他說,“他要我找到他,他現在肯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