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爽。
謝薄轉身走出了房間,林以微望著他的背影,難以置通道:“沒有道歉嗎!”
“別太過分啊謝薄!”
他關上了房門,還稍微帶了點力道,讓林以微氣不打一出來,“你弄疼我了,你還發脾氣,什麼人啊!”
小姑娘揉著腿,稍稍舒緩了一下,聞到了肉香味,肚子咕咕直叫,走出房間:“謝薄,你是不是給我帶烤肉了,好餓。”
謝薄在陽臺上講電話——
“嗯,剛剛壓到了,會不會影響恢復,要上藥嗎。”
易施齊大嗓門,老遠她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哥,這小事吧,別大驚小怪好吧,之前你被車撞成腦震盪都沒哼哼一聲。”
“你還是過來一趟,她很疼。”
林以微背靠著灰色膚感牆板,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除了林斜,沒有人這般在意她的感受。
他要麼是個好人,要麼就是真的有點喜歡她。
前者,林以微覺得不大靠譜。
“謝薄,我不疼了。”林以微靠在門邊說,“沒必要叫那個易…他好吵的。”
“我聽到了!我聽到了啊!”電話裡易施齊嚷嚷道,“居然嫌我吵,太過分了!我是你們的工具人嗎,是你們py的一環嗎…”
謝薄果斷掛掉了電話:“確定不疼了?”
“嗯,就那麼一陣子。”
謝薄按易施齊說的,給她上了藥,他不怎麼會做這些事情,弄得很粗糙。但無所謂,她本來也不是個精緻細膩的女孩。
塗了藥之後,她對謝薄說:“今晚我必須洗澡了,不然受不了。”
謝薄拿藥的手頓了頓:“剛上了藥,你要洗澡?”
“昂。”
“你是故意跟我作對是吧。”
林以微沒有修理過的原生態眉毛一高一低地擰著:“倒也沒那麼故意,可能我們天生氣場不和,合該當死對頭。”
“今晚不許洗,明天早說。”
“我必須洗澡了,再不洗,都臭了!”
謝薄從櫃子裡拿了瓶古龍香水,對著她狂噴幾下。
林以微:“喂!!!”
“忍耐一晚。”
“我就要洗澡,一定要!”
“你洗一個試試,另一條腿給你打斷。”
林以微氣悶得不行,她有點同情要和謝薄聯姻的池西語了。
真的,能堅持三天不離婚,都算池西語脾氣好了。
像林以微這種小心眼女孩,給她一天十萬塊,她都不願意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吵架歸吵架,肚子是真的餓了。
林以微一轉身,看到烤肉稀里嘩啦落在遊戲機上,一片狼藉。
“天哪,謝薄,這什麼情況!”
“剛剛太黑,絆了一跤,讓你不開燈。”
“怪我?”
“我夜盲症。”說完,謝薄將遊戲機連同烤肉盒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林以微:“……”
她連忙上前制止:“你幹什麼?”
“髒了,扔了。”
“髒了為什麼要扔?”她覺得他的思路簡直不可思議。
謝薄同樣覺得林以微的反問不可思議:“因為髒了。”
“擦乾淨不就好了!”林以微奪過了她心愛的switch遊戲機,拿到廚房去,用紙巾蘸洗潔精,一點一點弄乾淨了機身,避免進水,擦拭得特別小心。
謝薄抱著手臂,倚在門邊望著她。
隨她的動作,襯衣襬颳著她筆直白皙的腿根,內裡什麼都沒穿,他隨手把控著廚房燈光的色溫調控旋鈕。
隨著燈光冷暖色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