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以為葉安寧穿的是黑裙子,所以沒認出面前這個衛衣女孩,她順利離開了會所。
葉安寧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總算鬆了口氣。
想到林以微,她惶恐極了,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聽。
既然她是池西語的人,池西城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
擔心她做什麼,她本來…本來就要害她。
葉安寧心裡很掙扎,想到剛剛林以微說,說她做夢都想成為她這樣的女孩…
現在,她卻代替她去承受一切。
她猶豫幾秒,顫抖的手…撥通了謝薄的電話。
謝薄漂移穿過彎道,漆黑的眸子掃過支架上亮起的螢幕。
比賽需要專注,他通常不接電話,看到是葉安寧,更加懶怠搭理,結束通話了好幾次。
直到掃見葉安寧橫出來的那條簡訊——
“池西城要見我,微微跟我換了裝,在白因會所被他們抓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謝薄,我好怕她有危險…”
她語序混亂,顯然慌張極了。
謝薄掃到池西城和林以微,頓時感覺心臟被置於懸絲利刃之下。
那晚的事…他絕對不能容忍再發生第二次。
如果她被他侵犯,謝薄覺得他可能真的會殺了池西城。
尖銳的摩擦聲,超跑賽車掉了頭,朝著白因會所風馳電掣地駛了過去。
……
“跑了?怎麼會跑了!”包廂裡,池西城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多人,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抓不到?”
雲暉尷尬地說:“誰知道這丫頭不要命,好幾個人眼睜睜看著她從二樓窗臺上跳下去了。”
“我靠!”池西城皺眉說,“別鬧出人命!”
“沒、沒事,我們下樓去找了,她應該還能動彈,跑了已經…肯定沒事的。”
“這位葉家大小姐,這麼剛?”
池西城還暗自心驚,沒鬧出人命,缺胳膊斷腿的,他也沒辦法跟葉家交代,要是鬧出來,他爸真能打死他。
“去查查,看她有事沒事!”
“好!”
雲暉剛走出包廂門口,就被人一腳給踹飛了回來,撞在了沙發上,疼得直不起腰來。
池西城驀地站起來,卻見謝薄帶著一身如冰原般凜冽的寒意,走了進來。
正要跑,謝薄揪住了他的腦袋,將他狠狠撞在牆上。
動作粗暴,戾氣十足。
池西城感覺腦子一陣眩暈,對身邊的人大喊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靠!”
身邊幾個男的想要衝上來,謝薄陰狠地回頭掃了他們一眼,沉聲說:“誰敢動,試試看。”
沒人不認識謝薄,這位爺手段之狠戾,遠在池西城之上。
而且,他是謝家的人,他們可不敢輕易冒犯。
猶豫著,沒人敢上前。
“我的人。”謝薄揪著池西沉的頭髮,將他壓在牆上,“交出來。”
“我他媽的根本就沒抓住!姓葉那女的,是個狠角色,直接他媽的從二樓跳窗跑了!”
……
林以微從二樓窗邊跳下去,好在並不高,樓下的花圃灌木幫她緩衝了大半的下墜力,除了手背和臉頰面板被灌木枝割傷,右腿有點崴腳以外,並無大礙。
她拖著扭傷的腿,一瘸一拐地來到馬路邊,招手攬了輛計程車。
“去哪兒啊?”司機回頭問。
林以微想著,學校不能回。
她穿著葉安寧的衣服回學校,又是這般狼狽的模樣,池西語就住她對門,肯定會察覺端倪。
如果她知道今晚是她幫了葉安寧…那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