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替她擦了眼淚。
“他會告訴池西語,我完了…”林以微崩潰地坐在了地上,抱著膝蓋,“一切都完了。”
謝薄皺眉:“跟我爭女人,還沒爭贏,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放心,這件事他誰都不會說。”
“你…確定嗎?”
“在池西城眼裡,面子大過天,他跟他妹妹關係也沒很好,他不會給池西語任何嘲笑他的機會。”謝薄對這兩兄妹的關係倒是瞭若指掌。
林以微緊張的神情稍稍緩解了,鬆了一口氣。
謝薄發現自己居然在安慰她。
他幾時安慰過女人。
真是見了鬼了,他明明是來找她算賬的。
林以微稍稍緩和了一下,走過去將倒掉的貨架扶起來。
貨架很重,她試了幾下沒有扶住,回頭望向謝薄:“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啊。”
謝薄還琢磨著怎麼跟她算賬呢,聞言,擰了眉:“你讓我做這些?”
“你不是男人嗎?”
“……”
他無語地走過去,替她扶起了幾個倒地的貨架。
林以微整理了所有的商品,幸好,只損失了幾個杯子,她可以賠得起,只是那個壞掉的監控攝像頭…
她肯定會被辭退。
算了,辭退就辭退吧,已經被池西城知道她工作的地方了,換個便利店更好。
她看到謝薄的右手手背,有破皮的地方,去架子上拿了一盒創可貼,撕開兩張,牽起了他的手。
她擰開一瓶酒精,蘸了棉籤,塗在他手背指骨破皮的地方。
酒精沾上傷口,一陣陣地刺疼,謝薄下意識地抽回手,林以微卻稍稍用了力,沒讓他掙開。
“原來你怕疼啊。”林以微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笑著問,“怕疼嗎?謝薄。”
謝薄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不怕…”
話音未落,她將酒精直接倒在他手背上,謝薄疼得“啊”地叫了聲,用力攥住小姑娘的手,掐著她:“幹什麼你!”
“你就是怕疼。”林以微忍著笑,眼尾卻禁不住勾了起來,“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情。”
“他媽的誰不怕疼。”
“
我不怕。”
林以微經常幹粗活,對疼痛的忍耐力也很強,“不信你試試。”
謝薄果然用了力,捏著她的手腕,小姑娘面不改色地和他對視。
倏而,他將她的食指往後掰折。
“啊啊啊!疼疼!謝薄!斷了要…”小姑娘疼得齜牙咧嘴,“你故意報復我是吧!”
“還嘴硬。”他淺笑了一下,鬆開了她。
林以微趕緊揉著自己的右手指頭,討厭地橫他一眼。
謝薄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繼續。”
林以微撇撇嘴,繼續用棉籤幫他消毒,這次倒不再故意弄疼他,鼓起腮幫子,輕輕吹拂著傷口,緩解酒精的刺痛。
柔柔的風,吹得他的心都癢酥酥的。
他看著她纖瘦易折的頸子,想到了方才池西城的話——
“她和你媽一樣,都是下|賤貨。”
他的手禁不住攥了拳頭。
“誒。”
林以微剛貼好的創可貼,就被他給繃開了。
她趕緊說,“別握拳,放鬆點。”
謝薄鬆開拳頭,她重新替他貼好了創可貼:“好了,你洗澡的時候小心一點,別沾水。”
“你考慮好沒有?”他問。
“考慮什麼?”
“要不要來我身邊。”
“不要。”林以微毫不猶豫地拒絕。
謝薄無奈地看著她:“寧願被池西城搞死,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