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薄抱著醉醺醺的林以微回了香山別墅,一樓嬰兒房裡,露姨剛哄著孩子睡下,正在縫著一個可愛的紅色虎頭小鞋。
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林斜回來了,不想竟看到謝薄抱著林以微走進屋。
“誒?怎麼是薄少爺,微微小姐這是怎麼了?”
“跟小姐妹聚會,喝多了。”
露姨伸手去攙扶她,謝薄卻沒有給,抱著林以微走進屋:“林斜不在?”
“他還沒回來。”露姨連忙說,“您要不要去看看寶寶啊,這段時間,她真是想爸爸,天天都叫著要爸爸呢。”
“不急。”謝薄說,“我先顧好她,房間在樓上嗎?”
“是,樓上左轉第二間。”
謝薄抱著林以微上了樓,推開左轉第二間房走了進去,房間裡瀰漫著獨屬於她的氣息,桌上凌亂地擺放著書和畫冊,還有許多寶石樣品,小貓的照片也擱在最顯眼的位置。
清新的淺綠床單被套透著一股潔淨感,他將她放在鬆軟舒適的小床上,林以微嘟噥著要喝水,謝薄給她接了水,她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躺在床上呼呼睡去。
謝薄擰了洗臉巾,給她仔仔細細地擦了臉,又解開了她頸子上的兩顆係扣,蓋好被子,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換睡衣這些事,他當然也能做,不過…
還是等會兒讓露姨來吧,省得某人明天早上醒來覺得彆扭。
會彆扭嗎?
謝薄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挺不可思議。
以前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只圖讓自己痛快,所以誤會她的那段時間,她求了他好久,試圖解釋,他只蒙著耳朵一概不聽不信,一意孤行,認為自己親眼所見就是對的。
那時候,真他媽是個混蛋啊。
謝薄看了她許久,腮邊泛著醉後的潮紅,讓人心癢難耐。他伸手摩挲著她細膩柔滑的臉頰,撫摸著她的鼻樑,眼睫,直到小姑娘緩緩睜開眼。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謝薄,看什麼呢?”她嗓音細細的。
現在終於不會認錯人了。
她醒來夢裡,都是他了。
謝薄沒忍住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唇齒間有醉人的酒精氣息,他彷彿也有些醉了,酣暢淋漓地大口親吻著,與她舌尖纏綿,難捨難分。
他停留在她耳畔,用溼熱的呼吸詢問她:“這麼久都不來見我,以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
她腦子裡全是那晚林斜的話,他說是為了她,才會去池家做那筆幾乎毀掉了他一生的交易。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薄,我該怎麼辦啊。”
她側過頭去,痛苦地閉上了眼。
謝薄看出了她的掙扎和痛苦,他俯身溫柔地吻上了她的眼眸:“以以,你看,我放手了,現在換你攥著我了。”
“是。”林以微牽著他的袖子,緊緊攥
在手裡。
謝薄用舌尖撩撥她的耳垂,直到她癢癢的不行,一個勁兒地後躲,又被他強硬地捧著後腦勺,退無可退,被他逼迫著去注視他的眼睛。
“可是以以,你不能一隻手攥著一個。”
“他是我哥。”
“那就讓他只當哥哥。”
其實,謝薄覺得自己有點兒像揹著別人吹枕邊風的感覺。
說不想為自己爭取那是假的,以退為進是為了得到她,他還是想要她,想得到她的青睞。
怎麼可能不想,這個他痛苦地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他清楚自己勝券在握。
真正應該感到狼狽的人,是林斜。
“以以,選我吧。”謝薄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