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楚昂給林以微打電話,氣憤地告訴她,菲律賓那邊,被人捷足先登了。
有人搶先一步找到了菲傭anita的一雙兒女,將他們帶回了國內,現在不知所蹤。
林以微告訴楚昂,暫時不要告訴anita這件事,怕她擔心,更怕她反悔離開。
楚昂向她保證,就算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他也一定會把anita的孩子找到。
畫室裡,林以微結束通話了楚昂的電話,扔了畫筆,起身站在窗邊,給謝薄撥去了電話:“薄爺好手段。”
“放棄吧,寶珠。”
“謝薄,你以為我只有anita一個證人嗎。”
“目前看來,好像你的確只有她一個。”
“我還有你啊,要不你自殺一個給我看看,你沒了,池家絕對高枕無憂。”
謝薄輕笑了一聲:“小貓媽真幽默。”
“謝薄,你知道我不會放棄。。”
她就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性子。
“誰輸誰贏,我們拭目以待。”
林以微冷冷笑了:“好。”
就在這時,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來自於露姨。
謝薄皺了眉,知道這會兒露姨帶著孩子在樓下小區花園曬太陽,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他接起電話,確定那端露姨驚慌失措的嗓音傳來——
“謝、謝先生,小貓她…我剛剛帶著她在樓下花園裡,一出門,就有一輛黑色轎車撞翻了圍欄,開進來,下車幾
() 個男的,把…把她搶走了,樓下的保安也開車追了好久,但是追丟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不知道小貓在哪裡!我也不敢告訴冷小姐,怎麼辦!”
謝薄聽得太陽穴青筋都爆了起來,他沉聲說:“我馬上回來。”
顧不得一群人還在會議室等他開會,謝薄大步流星地走出悅美生鮮總部,開了一輛車風馳電掣地回了拉蒙公寓。
監控室裡,露姨哭哭啼啼,問謝薄要不要報警,他沒回來她就拿不定主意。
謝薄目不轉睛地盯著撞進小區的那臺賽車,難怪保安他們追不上那輛車,那是west車隊的改裝賽車,看司機漂移手法顯然是熟練的賽車手。
謝薄當即驅車來到了池家。
池家二樓的露臺上,謝薄見到了池西語,她像小時候扮家家酒一般,將小嬰兒和她一堆穿著蕾絲裙的芭比娃娃放在一起。
桌上擺放著精緻的下午茶甜點,池西語拿起一塊綠豆糕,塞進孩子嘴裡,強迫她吃下去。
小嬰兒剛滿一歲,斷奶吃輔食的階段,魚泥都要打得碎碎的一點點餵給她,哪能吃得了這樣的綠豆糕,她大哭了起來,使勁兒推開池西語。
池西語耐心已經耗盡了,將小孩從椅子上推了下去。
小朋友腦袋著地,摔得不輕,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謝薄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小朋友摔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額頭明顯烏青了一塊。
謝薄太陽穴緊了緊。
看到他,池西語抱起孩子,退回了兩步,來到二樓的露臺邊,絕望地看著她的未婚夫。
“謝薄,你這個騙子!”池西語搖著頭,痛哭著,控訴道,“他們說,這個孩子是你的,我還不相信,我讓他們不許胡說八道,怎麼會呢!你是我的,你怎麼會有孩子…”
謝薄的心被她手裡的嬰兒縛緊了,只要這個瘋狂的女人稍一鬆手,孩子就會從二樓露臺掉下去。
那一刻,他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什麼是兩眼一黑、天昏地暗。
“西西,我怎麼會有孩子,你在說什麼。”
謝薄控制著面部表情,讓他那雙死寂般的眸